如平地一声雷,将大家都炸的目瞪口呆。
御林军与那个前去查看的太监,反应过来后,瑟瑟发抖,都立刻跪地高喊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那人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视线,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身邋遢的衣服,疯疯癫癫的步态以及偶尔滴落口水的嘴巴,无疑显示出了他的身份,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但拓跋临韫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惊,神色一顿,接着就是满脸怒容。
今天给赵峦送行,因为要显得庄重一些,他特令来瞻仰赵峦的百姓,都要缄口不言。在这鸦雀无声的情况下,那个疯子说的话,传到拓跋临韫与赵峦耳中,竟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疯子,究竟是谁?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人为何会知道沈岸柳曾经是被他破的身子!
这件事情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而那仅有的几个人都已经被自己灭了口。拓跋临韫握紧了拳头,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想着该怎么向赵峦解释那个疯子所说的话。
之前的天色,就如同此时一般。毫无预兆的来临,让人捉摸不透,无法改变这已经发生了的事实。
百姓听到那个疯子说的话,都窃窃私语起来,一时之间,安静的大道被闹哄哄的声音所充斥,议论声不绝于耳。
“拓跋临韫,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如若不然,朕不介意带领西楚最强大的军队前来北仑王朝要一个说法。”
一旁赵峦的脸色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面色铁青。搂着沈岸柳的大手,骨节泛白,阴沉着脸色,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将沈岸柳踹下王驾。
如果踹下去了,他就是承认了沈岸柳是拓跋临韫玩腻了才送给他的。如果继续抱着,万一沈岸柳真的像那个疯子说的话一样,世人岂不是会说他连一国之君的脸面都不要,甘愿捡别人用过的破鞋?
想到他刚刚还在夸拓跋临韫送来的这个“礼物”很好,现在就被一个疯子给扣了这么大一顶的帽子,还是一代君王捡了另一个君王的破鞋这么大的事情。
赵峦简直想立刻抽自己一巴掌。
沈岸柳被吓得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即使那双手带给自己腰间的疼痛难忍,她也不敢多言一句。
先前的得意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分毫不剩。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难道是拓跋余聂?可是拓跋余聂还在宫中被人看管着,他应该没办法找人出来放风声。
到底是谁...是谁!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撇清她跟拓跋临韫的关系?
沈岸柳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理清楚,先前薄施粉黛的脸颊,此时已经变得煞白,就连她唇上涂着的鲜红唇脂,也掩盖不了她唇上的惨白。
即使面色不好,她的表情也未变分毫,从她紧握成拳的双手来看,她的内心就不可能会像表面一样平静。
一时之间,三人的心中竟然都乱了。
不过比起赵峦跟沈岸柳,拓跋临韫的心情才是最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