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在他们心中已经属于疑难杂症了。
更何况看着南云菡这般神色,也知道此人必定是她十分看重的,若是治得好,那还好说,封官加爵。
可若是治不好只怕,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再加上他们从未遇过这样的情况,内心深处自然是没有一丝把握,面上也就露了怯。
南云菡一看他们的面色,便知道没有什么希望,微微叹了一口气,随意的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众位御医走了之后,南云菡就将一个就将自己关在房中,静静的坐立。心中堵得慌,就连学礼仪的事情都不想做。
她突然间觉得他们很残忍,明知道白子墨已经失去了亚莲,现在正在正处于情伤时期。
可是他们却要在这个时候举办婚礼,若是白子墨见此情景,一定会勾起他对亚莲的思念,心中的痛楚想必会越发的浓重吧。
他们这样无异于在白子墨的伤口上撒盐,她一个人坐了好久好久,才突然下定决心前去寻拓跋余聂。
拓跋余聂此时正在处理奏折,看到南云菡前来,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脸上的线条都变得温柔了一些,下了台阶,将南云菡的手牵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
看着南云菡的神色好像不大好,微微有些担心,轻声说道:
“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还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马上宣御医来为你诊断。”
说完便想要召唤太监总管,让他去宣御医。南云菡赶忙阻止了他的动作,看了一眼拓跋余聂,轻声说道:
“白兄好像已经苍老了十几岁,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疼,我们在这个时候举办成亲大礼,是不是不太好?”
拓跋余聂也知道南云菡所说的根源究竟是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突然陷入了凝重。
南云菡声音有些低,试探的问道:“不如我们晚一段时间再举办成亲之礼,这些时日,就抽空多陪陪白兄吧。”
拓跋余聂定定的看着南云菡的眼睛,他何尝不希望白兄可以幸福快乐,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快准备妥当。
而且已经昭告天下,此时此刻想要收回来,怕是人,极为不妥。
而此时此刻,白子墨正在门外,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内心感动异常,其实他最开始是想来为拓跋余聂献计献策。
却不想,正走到门外,就听到这样一番话,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顿了顿,还是走进去了。
他如今也是垂暮之年,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更何况,亚莲的事跟他们也没有关系,那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伤口罢了,怎么能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做出这番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