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却变成了要伤害雨蝶最深的那个人,心中极其纠结,头疼欲裂,他忍不住将自己的头抱住,狠狠的拍打,想让自己内心的愧疚少一点,可是太难了。
心中就像是有一个石头,狠狠的压着自己,让他喘不过来气,他听着雨蝶的声音,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一滴一滴的血往出流。
可如今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像一个鸵鸟一样躲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就连出去打开门出去见见雨蝶,都没有勇气。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变成这个模样,可如今知道原因又能如何?
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办法去挽回现在的局面。他不敢见雨蝶,怕她见到自己这副模样会害怕。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初南云菡的心情,当南云菡毁容的时候,他也能够理解南云菡为什么那么消沉,不敢见拓跋余聂。
可是他内心深处却觉得,拓跋余聂一定不会嫌弃南云菡,所以他觉得南云菡可以自己走出来,消除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
可如今到了他自己身上,他才发现这有多么的困难,很多时候不是说对方不嫌弃自己就可以当作视若无睹,更重要的而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没有办法迈过去。
他再也没有办法听着雨蝶的声音,只能躲到角落里,狠狠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假装门外什么也没有。
过了好久,雨蝶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而白子墨此时此刻,浑身已经充满了冷汗,身上的衣衫都被浸透,内心纠结不已。
他不敢出去,让雨蝶看到现在的自己,可是他又从内心深处十分的担心雨蝶,他知道自己这样忽冷忽热,确实让人琢磨不透。
像雨蝶这样单纯的小女生,只怕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这样阴晴不定的自己吧,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若是让自己处在雨蝶的位子上,心爱的男人这样对待自己,只怕他也会崩溃。
可即便是有这种觉悟,他也不敢太迈出这第一步。雨蝶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珠,说不出来的感觉。
昨日的温存早已消失不见,就好像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一般,她有些搞不太懂,可即便是如此,她也谨记父亲的话。
父亲曾说成了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要从夫,如今虽然白子墨不愿与她一同进茶,可是她依旧还要走完所有的流程。
如若不然,新皇与未来皇后责怪下来,他们谁也担待不起。叫来丫鬟伺候自己洗漱之后为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朝着拓跋余聂和南云菡的房间走去。
神情有些悲泣,眼中似乎有些黯淡。她努力的想要安慰自己,或许白子墨是因为刚刚成亲,还有些不大适应,需要时间而已。
在自己心中默念了十几十遍这句话,她的心才微微的好受了一些,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努力的让自己看着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