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秦桑榆给他斟了一杯清水。
“你头发怎么湿了?淋雨了?”赵以邦忍不住撩了撩秦桑榆的头发,顺势夺过他手头的毛巾,“我来给你擦干净头发。”
秦桑榆还对着之前小视频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退避半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劳您老费心了。”
赵以邦可没空看同学群的内容,动不动就99+的消息他早就习惯屏蔽。所以茫然不知眼前的姑娘为何又这般忽远忽近,忽冷忽热。
时间回溯到一个小时前。赵以邦见游伊一来了,心中忽然有个困惑想问清楚。由于公放音响太大,他不得不凑到游伊一身前,贴着耳,大声说道,“你跟我出去一下。”
外面早就暴雨如瀑,巨大的落地窗下一架钢琴悬在了空旷的大理石板上。赵以邦点烟,轻啜一口,待烟雾倾吐出来,才不慢不徐的问道,“游伊一,当初叫你给秦桑榆的钱,你放在他抽屉了吗?”
游伊一的眼神在半秒内极不自然的飘忽闪躲,很快他就淡定答复道,“当然给了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陈年往事?”
“全给了?”再次质问,目光里的怀疑,像是深冬老井里散发出来的寒烟。
这样倨傲又生硬的赵以邦,他常见,只不过,这种咄咄逼人的眼神都是剑对别人。如今,第一次被他如此睥着,游伊一意识到,自已所作所为,冬窗事发了。
他不再狡辩,反而坦然了几分,“没有。你给我十七万,我只给了他三万。”
“为什么?”赵以邦的目光逼人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