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走到壁柜边,拿起一整瓶红酒潇洒地打开便往嘴里灌。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为了这个从来都不曾关注过她的男人,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喜欢他!
干脆麻痹自己,就好了,这个时候白若溪觉得自己才是真的犯贱。
楼禹城高大的身躯从沙发上立起来,大步走到白若溪身边,一把拿过红酒瓶,低头看着白若溪。
哪怕是这个时候,白若溪对上这张上帝精心雕刻的俊俏的脸,也有那么一刻的出神。
“你干什么?还给我!”白若溪踮起脚尖想要从楼禹城手上拿过那一瓶红酒。
楼禹城无奈地将酒瓶举得更高,白若溪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勉强够到楼禹城强健有力的臂膀。
“不要喝这么多酒。”楼禹城皱着眉看着白若溪。
这语气里有几分温柔。
“楼禹城,你这是在可怜我还是在同情我,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你以为你这样同情我我就会感激你吗?”白若溪一把推开楼禹城。
楼禹城坚定如山的身躯即使是被白若溪这般用力的一推,也不过是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女孩子,少喝点酒。”楼禹城固执地不让白若溪喝酒,这声音听上去简短,但是也像是对白若溪的关心。
白若溪心猛的揪紧了,明明楼禹城不喜欢他,但是这样关心的话他也依旧不吝啬地对她说出来,楼禹城真的是个模糊的人。
如果这样的温柔是因为他喜欢她就好了,而不是因为他是他的学长,也是她的朋友!
白若溪眼睑下垂,脸上的神色愈加伤感。
“楼禹城,你真是个混蛋。”白若溪眼眶已经微微发红,一直以来随性洒脱的她从来都不将追求自己的一堆男人放在眼里,却一次次地为楼禹城红了眼眶,可是……楼禹城根本就不喜欢她呀!
白若溪忍不住失声痛苦。
楼禹城伫立在原地,神色淡然地看着泣不成声的白若溪。
“别为我难过。”
白若溪心里嗤笑,别为他难过?她也不想啊,但是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无法控制,不经意间就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失落难过,现在他叫她不要为了他难过,说起来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她又该怎么去控制自己呢?
白若溪双手手指都快要掐进肉里了,咬着牙盯着不知名的某处。
楼禹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喜乐。
等待了好久,白若溪终于平静了一些,虽然眼眶依旧泛着红色,但是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咬牙切齿了。
楼禹城轻轻地将刚刚从白若溪手里夺过来的酒放在了壁柜上,顺便看了一下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九点了,这一来,好像耽误了很多时间。
楼禹城又忍不住皱眉。
“我只想知道你给谢婉莹说了什么。”楼禹城淡淡地看着眼前已经看上去神色憔悴的女人。
“是不是……我告诉了你,你就要走了,你来我这里就是想知道这件事。”白若溪知道楼禹城一向都是目的性很强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楼禹城都懒得到她这里来吧。
白若溪想到这里心里有是一阵失落。
果然,楼禹城只是微微点头,肯定了白若溪的猜想。
这时候,白若溪已经不想再对楼禹城有什么表示了,楼禹城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
其实楼禹城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绝然的话,只是每一次事过之后,白若溪就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抛之脑后,毕竟这些画面留在脑海里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承认我是见过谢婉莹,我给她看了你拍的那张照片,就是那张你用来威胁我的照片。”白若溪神色坦然,擦了擦眼角的泪,强挤出笑。
现在想想,在楼禹城面前失控地哭了出来可真是丢人!
“既然你对我这么不客气,那你的那个社长……”楼禹城停顿下来,静静等待着白若溪的反应。
白若溪心头一震。
“不行,学长,就看在你刚才欺负我的份上,咱们就算是扯平了,不然我告你非礼,你刚刚那一系列的挑逗不是赤裸裸的非礼吗?”白若溪自然不能让楼禹城把这张照片给社长看到,不然她算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