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个详细的描述,出门右拐的倒数第一间办公室,你去对里面的人说是我让你进去的,她们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楼禹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指了指门口示意吴源按照他的指令去办事。
“好,我儿子能不能脱罪就全看楼律师了。”现在解决这个案子是最重要的,不管楼禹城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得到了楼禹城的亲口答应,吴源居然只觉得好像成功了一大半,而自己的儿子被放出来似乎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禹城你是不是对吴尧隆这个人有…….你是不是认识他?”颜夜情卿瞟见吴源快步走了出去,凑近楼禹城小声问道。
对于楼禹城这个人,颜夜卿还是颇有些了解的,能让楼禹城改变主意的只有他自己。
一旦楼禹城决定的事,都没有商量的余地,除非楼禹城自己在心里改变想法,否则任何人都无法说服他。
“大学同学罢了。”楼禹城淡然开口,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
“这样说来禹城你确实有私心呢?如果不是因为当事人和你有关系禹城你就不会接手这个案子对吗?”颜夜卿声音依旧撩人,却只是一句玩笑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接手这个案子存粹是我知道这个案子里面有误会,凭我对吴尧隆的了解,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一点我敢肯定。”楼禹城语气坚定得让人不敢不相信。
“可是禹城哥…..你要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你不知道你的大学同学经历了什么,所以你又怎么会知道现在的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颜夜卿只是出于习惯而好言相劝。
“不,时间可以改变某些事物,比如一个人的外貌,三观等。但是恶意不是那么容易就侵袭一个人的,何况还是一个从骨子里坚守原则的人。”
不得不说吴尧隆这个人和楼禹城其实是有几分相似的,楼禹城相信吴尧隆其实是在相信自己,心甘情愿相信这=着许多和他一样的人。
楼禹城固执地想要维护吴尧隆,态度坚决。
他这么信任并维护吴尧隆是有原因的,吴尧隆在大学期间的所作所为楼禹城很清楚。吴尧隆和楼禹城的交情算不上很深,但是吴尧隆对于耿直个性却让楼禹城觉得佩服。
那是在政法学院读书时的大三后期……
那段期间备受争议的就是保研问题,一个院系保研的名额就那么几个,可是争夺名额的人却不计其数,竞争很激烈,但是谁都不想放弃。
吴尧隆是被所有人公认的必然可以获得保研名额的有后台的人。
但是最后产生的结果却并不是那样,吴尧隆做的事情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在辅导员的办公室内……
辅导员一脸严肃,而吴尧隆和楼禹城则站在辅导员旁边。
楼禹城站得笔直,年少的他脸上依旧是很严肃的,二十岁的年纪,但是看上去却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
年轻的辅导员一双眼紧紧盯着桌上摆放的是两个不同学生的资料,一个是吴尧隆,一个是楼禹城,而吴尧隆和楼禹城是同一个院系的学生。
“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学生,可是除去前面已经保送的,现在只剩下一个名额。“所谓的名额指的自然就是保研的名额。
一旦保研成功就意味着以后的路会很辉煌,也预示着以后提升的空间会很大,这是很难得的机会。
学生时代的楼禹城也是气宇轩昂淡定沉着的,楼禹城听到这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其实他知道刘主任不会让他成功的。
这个自私得没有任何气度的长辈是让他觉得很可耻的,一个人可耻的话,做出的事情就是可耻的。
吴尧隆是有后台的人,楼禹城和他在一起根本没有可比性,虽然自认为比吴尧隆优秀,但是最后的结果楼禹城却想得很清楚。
其实按照楼禹城的资质,保研这件事情不会排到后面甩尾,但是楼禹城天性争强好胜不愿意屈服并且个性骄傲,所以得罪过学校里面的一位长老级人物。‘
院系的大佬级人物刘主任曾经试图说服楼禹城将他和几个顶尖研究型研究生以及导师所做出的研究成果卖给私人企业,并且承诺让他们各自得到一笔价值不小的回报。
所有人都在合同上签了字,唯独楼禹城不愿意。
他们所做出的研究成果一旦被占为私有以后就代表这个项目与他再无关系,楼禹城对于这种做法是鄙夷的。
这不是利益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楼禹城高傲而倔强的性格不允许他做出这种违背初衷的事情。
最后这件事情因为楼禹城的固执坚持而以失败告终,刘主任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自然对于楼禹城意见很大。
在他看来,楼禹城就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固执的傻子,他曾对楼禹城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