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其他的两个劫匪你们怎么还没有找出来?”楼禹城不满地指责道。
“时间不是足够充裕的,难道楼律师不记得这个案子才发生不到一天我们就找到了其中一个凶手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吗?”
张警官的解释合情合理,不难听出张警官语气中的骄傲,对于警察局办事效率的骄傲。
听到张警官的这句话,楼禹城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些警察是什么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
“是你们所谓的其余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吧,既然找到了其中一个真正的抢劫犯,那么另外两个完全不需要警官费心吧!”楼禹城语气冰冷,话语里面的讽刺意味很明显。
此时张警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张警官捏着拳头,似乎随时都会砸在桌上。
“如果你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质疑我们的专业性,那么还是请你出去吧,我知道你在为你的当事人考虑,但是请你拿出证据来推翻我们的观点再说好吗?我们不能听因为你在这里胡说一些难听的话就把人释放。”张警官显然不耐烦了,同时也在咬着牙说话,愤怒的情绪显而易见。
“我是不是在胡说,张警官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你这么做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楼禹城丝毫不打算退让,讽刺的意味和厌恶的眼神反而变本加厉。
谢婉莹在心里捏了一把汗,真担心楼禹城会做出什么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一看见楼禹城冰冷严肃的表情,又不敢多说什么。
空气很凝重,而张警官的表情更加凝重,两个人似乎都不怎么愉快,而且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不停,谢婉莹根本就插不上嘴。
“楼律师觉得我在欺骗谁?欺骗你吗?何必呢?楼律师如果能够拿出证据来,那么我为什么不愿意听楼律师的,只是楼律师什么都不拿出来就在这里理论,让我怎么信服?”张警官几乎是在怒吼。
“我会拿出足够的证据,迟早你会知道你们的决定是错误的!”
楼禹城抛下简单的一句话便往外走去,谢婉莹一脸懵逼,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一见面就要争锋相对,她也不知道楼禹城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跟在楼禹城身后走出律师事务所,一路上楼禹城步伐快速而稳健,而谢婉莹看着楼禹城高大挺拔的身子,知道楼禹城还在生气。
“这个人怎么会成为警察局的警官?”楼禹城愤然道。
“学长……这个张警官怎么了?”谢婉莹一脸疑惑。
“这个人我有所了解,总之不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当初最过许多让人唾弃的事。”楼禹城不满地说道。
“可是……张警官好像是第一次见你呢。”谢婉莹清澈的双眸盯着楼禹城,一脸疑惑的样子。
“他当然不认识我!但是我可知道他!他在我家乡那边任职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不认识他的人倒是很少。”楼禹城面色凝重,说话的语气也很冷。
“你对吴尧隆刚才和我们的谈话有什么看法?”楼禹城顿了顿,换了话题。
“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谁又会去做抢劫这样的事情呢?毕竟风险太大。”谢婉莹瞟了楼禹城一眼,还是那张完美无缺的棱角分明的侧脸。
“抢劫者缺钱,而且有心理障碍,有过自杀倾向,然而警察肯定没有对吴尧隆做出什么细致的审问,反而只是敷衍了事。”楼禹城肯定地说道。
“吴尧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对于吴尧隆这个人我们也并不了解。”谢婉莹眼神飘忽。
和吴尧隆相处的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谢婉莹已经感受到了从前没有从吴尧隆身上察觉到的感受,吴尧隆终究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好比谢婉莹对楼禹城的感觉,如果说以前楼禹城带给谢婉莹的是稳重感,但是现在谢婉莹却能感受到楼禹城身上的沉重。
谢婉莹不知道他究竟背负着什么,三年的时间,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楼律师,你说……你说世界上会不会有两个声音完全一样的人?”谢婉莹不禁发问。
“嗯?不会,世界上不会有声音完全一样的人,因为每个人的细胞组成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能会有某些相似,但不会完全一样。”楼禹城一边思索着一边答道。
这样的常识谢婉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想要一个人能够给她一个欺骗自己的动力罢了。
哪怕那件事情发生在三年前,但是在三年后的今天谢婉莹依旧将那件事情记得清晰,当初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让她回想起来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他从来们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生命里的某一刻离死亡那么近,那种被黑夜笼罩的无助感和对于未知的惧怕感从未从谢婉莹给身上抽离开!
“是这样啊……”谢婉莹呢喃道,皱着眉,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怎么了?从吴尧隆刚刚开口你就一副奇怪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楼禹城转过身去拦在谢婉莹面面前。
谢婉莹若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他又怎么会发现不了,毕竟谢婉莹在看守所的一举一动楼禹城都看在眼里。
谢婉莹将目光对上楼禹城深邃的双眼,清澈的眸子可以看得见的淡淡的忧郁和失落。
“学长……我只是觉得吴尧隆好像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我们的推断真的有问题。”
谢婉莹是没有打算告诉别人这件事的,除了当时知道这件事的苏家人以及自己家里人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