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母亲还躺在医院里,你知道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心里有多么难受吗?我不知道我费尽心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到最后我什么都没拥有过不是吗?”说到这里,白若溪已经红了眼眶。
谢婉莹静静地看着白若溪,从心底升起一丝对这个女人由衷的同情和怜悯。
“婉莹,我不想再和你斗下去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人我也打算放弃了,真的。”
景浩然看着身边的白若溪一脸疲惫的样子,也将失落写在了脸上。
“谢小姐,白小姐最近一直都在抱怨自己。我觉得我是一个不算很优秀的心理咨询师,毕竟人生当中的很多关卡,除了当事人以外,别的人是无法让你顺利通过的。”景浩然在一边开口道,意在劝说谢婉莹不要再对白若溪的过往耿耿于怀。
谢婉莹静静地回味着景浩然对她说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她和白若溪闹僵没有任何意义。
“我也不希望我们要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其实你之前的倔强我能够理解,无非就是因为你太想得到楼禹城了。”谢婉莹清澈的双眸盯着白若溪额前的碎发,想象着浓妆掩盖下的究竟是一张怎样憔悴失神的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而每个人都不是生来就有那么多坏的想法,谢婉莹内心开始有所动容。
“婉莹,我们还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吗?”白若溪抬眼看向谢婉莹,一脸真诚。
“大概吧。”谢婉莹终究决定不计前嫌,她是个大度的人,何况,她很乐意接受景浩然的劝说。
“其实以前完美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的不是吗?只是我真的很难接受你和楼禹城在一起,我承认我对你是有一丝嫉妒甚至是恨意在里面,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们的关系会闹得那个僵的原因。”白若溪忏悔道。
“算了吧,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限你在你能想开一点我也很替你高兴,毕竟你以前处处针对我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谢婉莹开玩笑道。
“这么说,你是愿意原谅我,打算不和我计较了?”白若溪露出惊喜的表情。
“嗯,我没有和你计较的必要,毕竟我父亲对你们家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谢婉莹有些愧疚了,虽然吧白若溪的母亲自杀未遂变成植物人不是她造成的,但是终究是和她有关系的。
“婉莹,这都是我自作自受的结果,我早已想清楚了,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自己的问题。”白若溪否定谢婉莹的说法。
“能看到你们不像刚刚遇见的时候那么咄咄逼人真的很好。”景浩然一边咧开嘴笑着说道。
“那么你和景律师是什么关系呢?”谢婉莹不禁问道。
“景先生是我的心理咨询师,但是我更加愿意将他当作朋友看待,也就是我倾诉的对象,很多时候我都会将自己面临的困难和烦恼告知景先生,而景先生也很乐意为我解答这些问题。”白若溪瞟了一眼景浩然,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觉得我没有办法看着她一直承受着这么大的精神障碍,或租有时候她看上去很随性很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却是一个小情绪比较多的人。”景浩然在一边附和道。
听景浩然这么说,谢婉莹反倒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于计较了,为什么要将事情想得那般复杂,最后折磨的其实是自己不是吗?
“说实话,我不希望你出这么大的事。”白若溪一脸真诚地看向谢婉莹。
“这个报道又是哪个小记者写的?这样污蔑我有什么好处?”谢婉莹想到这件事不禁嗤之以鼻。
“实不相瞒,这是我们报社的记者写的,重点是人家有你和楼禹城牵着手离开的照片,他这样写的话也是有理有据的。“白若溪解释道。
“不过,婉莹,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白若溪眯着眼,对谢婉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