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脸上没有任何惧色,嘴角处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明明身处危险的境地,她却丝毫没有慌张的感觉。
南筱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衣女子,真的是有点忍不住想一巴掌扇过去。
她口中的东西,不用说,自然就是小白。
小白在消失的时候,就是说这位白衣女子发现了它,很难让人不怀疑是这人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并且,她听小白的话头,感觉这位白衣女子和景尧的关系匪浅。
那么,这人就是她一直寻找的,害死原主的幕后之人无疑了。
既是任务者,又是在景尧的身边替他出谋划策陷害原主的人,还把她家小白给弄消失了。
所以,她在见到夜阑后,第一时间就让他去找这位白衣女子,把她给绑过来。
小白现在生死不明,南筱现在若说是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她非常的着急,可她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从哪里找到的她?”
夜阑说:“没有费多少功夫,她正坐在这个景贵妃的殿中喝茶,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归来。”
应该是等别人谋反胜利归来吧。
南筱余光瞥了一眼那边的景尧,他连手上的佛珠都忘了转,显然是已经乱了分寸。
她不由得轻轻勾唇,走的这一步,果然是对的。
与此同时,那柄插在南盈眉心当中的匕首陡然消失,回到南筱的空间里。
只不过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具尸体上,故而都没有看见。
“我认识她,沈丞相的嫡长女,沈浅墨,如今是太医院的院首。”
南筱将亮出来的匕首抵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一抹血红顺着往下流。
景尧捏着佛珠的手更紧了一些。
南筱回眸淡笑着:“你们二人就是经常借着请平安脉看病的名义,在宫里背着人厮混的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景尧神色冷漠,“还请世女殿下将景某想要的东西给景某,再这样耗下去,受苦的也只是你的母亲。”
“哦,是么?苦就苦了,那能怎么办呢?我这边苦一个,你那边也苦一个,这不就是正好相等吗?反正我也不吃亏。”
景尧气急:“你……”
南筱勾唇淡笑。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沈浅墨是朝中的一位文官,颇受女皇南凤的重用,但是后面却转去了太医院任职。
可以说,女皇对于沈家的人一直都很宽厚,虽然可惜了她这一身的才华,但是人各有志,也就答应了下来,还给了她太医院院首的位置。
然而,沈丞相对于自己的哥哥存了那等邪恶的心思,对南凤的嫉妒心更是一日比一日多。
除了派沈庭舟这个便宜儿子去勾引南凤外,谁也不知道这个沈浅墨是不是就是她留的后手。
在药里下毒于她来说,就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如今虚弱无力的南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样一朵娇花似的美人,一片片的切割下来,晒成肉干,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心疼?反正我是不会心疼的,我连我自己母亲的生死都不在乎。”
南筱说这话时眉梢轻挑,她显然是不信景尧刚刚的话,更是让自己的这个冷酷无情形象刻画的深入人心。
但是大家都知道,她这是在用沈浅墨的命,来逼景尧拿出解药。
现在,就是比谁的心更狠了。
南凤此刻的嘴唇白的毫无血色,紧闭着的双眸根本就无法睁开,却还强撑着在逍遥王的耳边说了什么。
逍遥王顿时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