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的整颗心也都软了下来,不禁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好,你就是我无可替代的小傻瓜。”
傅宴之就这样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不想起来了,他真想每时每刻都与她待在一起。
其实,他不是一个黏糊的人,可在阿南的面前,他只想当一个黏糊的人,尤其现在还是热恋期。
幸好,阿南不觉得他这个样子很烦。
“阿南,你刚刚在干什么?”
南筱把姜家父子俩的录音放给他听,神色凝重。
“五年前,我记得这位姜市长才刚坐上市长的位置,为人也很勤勉,基本上,由他经手的事情都完成的非常漂亮。”
“他唯一没有做好的事情,就是在那次建设一条公路还没有建好的时候,地震再加上龙卷风的袭击,那条长达十几公里的公路瞬间全部坍塌,砸中了底下的车辆,总共死了五十多个人,这场自然灾害也让a市亏损了上百亿,其中,修建这条公路的项目资金占大头。”
她早就把姜市长的生平资料给记在脑子里了,之前想着这事儿是自然灾害,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却是细思极恐。
或许,有没有可能是自然灾害刚好掩盖了什么?
傅宴之说:“这件事我记得,当年,国家拨款了两百亿的资金给a市修建公路,还没有建好,灾害就发生了,姜市长当时亲自奔赴重灾区,亲力亲为的救人,因为愧疚,他还曾好几次在媒体面前下跪,给所有的人道歉。”
南筱又将电脑屏幕里的一个统计图给他看,是她刚刚做出来的。
“其他地区在那一年里也有灾害,虽说比不上a市的那么严重,但a市的亏损可以说是那几个城市加起来的几倍不止,明显是有大问题的。”
傅宴之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南筱的唇角却扬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假设他从一开始,就在建设公路的材料里动手脚,用的都是残次品,把项目基金里的大部分钱贪了,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龙卷风一来,那一整条道路都坍塌了。”
“再加上灾害过后,国家会给予补助,他再在从中捞些油水,这就是姜逸一个刚留学回国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的原因。”
傅宴之的嗓音也冷了下来:“虚伪至极的人往往比把坏字写在脸上的人,还要令人感到恶心。”
……
姜家父子俩当天就坐着豪车,携带礼品来南家拜访,而早在他们来之前,南筱和傅宴之也已经到了。
其实,就算他们两个不来,南明诚和冯丽华也不会签这个谅解书的,一旦他们签了这种书,就是在活生生的往小女儿身上插刀子。
冯丽华甚至都忍受不了了,拍桌站起身,直接开骂。
“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她都二十多岁的人还小,怎么?你家养孩子都是把她当成巨婴来养的吗?”
姜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