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灵感啊?”独孤蔓随口询问一句,她正张开大口,打算把手上的一整块糕点塞进嘴里。
粉衣美人的面颊比她身上所穿的衣裙还要红,快速的说道:“我打算把我前些日画出来的春宫图也穿插到里面去!”
“咳咳……”
独孤蔓瞬间被呛住,咳嗽的十分厉害,连忙拿起桌上的茶水润润喉。
温婉也眼神惊恐的望过来,“乐蕊,这不可以,你这样会遭受到众人的谩骂的!”
她们很早之前就知道乐蕊有写话本子的天赋,京城里那些被广为流传的才子佳人故事,都是出自她的话本,可见她的影响力之大。
话本作为一个富有娱乐兴致的东西,受众群体不多,主要都是那些深闺妇人和未出阁的小姐为主,她们都向往书中美好的爱情故事。
其中,未出阁的小姐最为突出,要是往里面加春宫图,她们万一学坏怎么办?
自幼受到淑女教育的温婉觉得这件事非常的不妥当,正想要继续劝说。
乐蕊却小声解释道:“太露骨的春宫图我也不会画啊,我这个,顶多就是一位闺阁小姐坐在一名书生的腿上,衣衫半褪,露出香肩,然后再与书生耳鬓厮磨的画面。”
温婉和独孤蔓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这还叫不露骨?
与此同时,门口处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屋内的三人同时朝那望过去,只见一个斯文俊秀的男子摔倒在地上,看样子,像是走路时没有注意被门槛给绊倒的。
只有那男子自己知道,他是听到那种惊世骇俗的言论而被吓得摔倒的。
乐蕊距离他最近,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把这人给扶起来的时候。
安之若已经迅速的站起身,低垂着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青灰色衣袍,径直走向屏风的另一边,拾起刚刚遗留在自己座位上的一本诗集。
他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神和乐蕊的目光对上,吓得浑身一颤,立即垂着头匆匆离开。
会给书生画春宫图的女子,好生可怕,他真的想回家了……
乐蕊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正要收回视线时,突然看见了落在门缝角落里的一枚白玉佩。
安之若大概不知道,他回来的这一趟,捡了书,却又丢了玉。
书房里。
南筱坐在软塌上轻啜了一口茶水,看向对面的两位男子。
“情况就是这样,陛下现如今不能动弹了,也处理不了政务,朝廷里也有许多的蛀虫还没有拔除,边关也传来消息说,玥国的军队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内忧外患,本宫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
两名男子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退却,显然是还沉浸在陛下已经变成植物人并且以后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的事实真相当中。
躲藏在门边角落里偷听的盛听澜讶然瞪大眼眸。
她把这三个男子传召进宫,原来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名义上,那三名男子是她的侍君,但实则,都是他的臣子,是给他干活的。
倒是朕误会了她。
盛听澜默默地感叹着,内心中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
最前头的白衣男子倒是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皇后娘娘,您想让臣等做些什么?臣必定会为陛下和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