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常久先生不幸身亡，闻家会登门道歉赔罪……”
“毕竟不是闻叔叔的错，陆家会替二叔报仇雪恨。”
虽说陆常久是陆祭尘的二叔，但他在陆家基本没什么存在感，倒不如说本来就是陆常永的替身，所以他的死没让陆家跟闻家的关系起半点波澜。
————
闻氏旗下拍卖会的爆炸让一群媒体记者蜂拥而至，闻彦父子俩不得不去接受采访。
闻知余还想说派人送陆然回去，结果话说到一半，就让闻彦给拖走了。
陆祭尘必须赶回去报信，就和楚业一起从侧门离开了。
很快，休息室里就只剩陆然和姜无妄。
陆然看着对方像是随时都要倒地的模样，忍不住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姜无妄掩面轻咳，“司机就在外面等着，我送你回去。”
陆然脚步一顿，神色警惕，“我说你，该不会是特意来帮我的吧？”
“用了灵力会留下痕迹。”姜无妄这话就相当于承认了，“要是楚业他们准备好道具再来查看，你会暴露。”
陆然才知道使用灵力会留下痕迹。
“那我上次在闻家后山做的事……”
“我已经让人清除了那些痕迹。”姜无妄说着又咳嗽起来。
陆然本来不想管他的，但对方到底帮了自己很多次，所以还是伸手扶起了他，免得摔倒。
“我没事。”
“你病这么严重，还能叫没事？”陆然理解不能。
“不是病。”姜无妄抬眼看她，“是诅咒……咳咳。”
“诅咒？可是我听鸢姐说你是因为早产……”
姜无妄摆摆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看上去很普通的金丝边眼镜。
“戴着这个去看爆炸的地方，你就明白了。”
陆然扶着姜无妄从休息室出来，随后换下自己的眼镜。
她从那副眼镜中看到了热成像一样的画面，那些不同色块，大概就是不同人的灵力。
每个色块处延伸出一缕缕丝线，其中蓝色的线还连接着陆然……
“太明显了。”陆然惊讶的同时还有几分后怕。
“这样的眼镜不多，你不需要太担心。”
姜无妄说着，又抬手一挥，陆然眼前凌乱的画面瞬间空空如也，半点灵力痕迹都没有了。
陆然摘下眼镜与他对视：“你怎么做到的？”
墨色的眼眸中满是好奇之色，一如当初。
姜无妄怔了怔，垂眸不敢再看，“如果你想学，我会教你。”
陆然戴回自己的黑框眼镜，“弓箭也是？”
“当然。”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第一次见面救了我、在闻家也帮我说话，还有今天……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
“我——”
姜无妄正要说话，但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
“咳咳咳——”
“你怎么了？把手机给我，我帮你联系司机！”
陆然一手搀扶对方，一手去掏他的口袋。
姜无妄沉默良久，抓住陆然的手，“经常会这样，我没事。”
“我帮你是因为你灵力很强，值得培养。”
一通话说完，姜无妄似乎好受了很多。
陆然再三确认对方是不是真不需要去医院后，才反问，“你想收我为徒？”
“我不收徒。”姜无妄摇头，“就当我是想让你帮忙解开诅咒。”
“理由成立！”陆然脸色缓和了许多，“那这就算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了。”
姜无妄要是坚称自己没目的，陆然或许从今往后都会离这个人远远的，毕竟大多数时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