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不是三公子,莫闵沉,你自知本公子是何人,你竟敢如此与我无礼!……”
陈鸿平日里虽然无所作为,且整日沉迷于女色,可殊不知私下里也是个手段狠辣,残忍之人。
闵沉面不改色,两家府向来不和,宰相府也权侵朝野,何人敢惹。
“你是谁?关我屁事。”
陈鸿几分错愕:“呵~你有种,本少记住你了!”说罢,气冲冲的走了。
高枫杵在那,高熏儿恨铁不成钢的憋了他一眼,转而说道:“这个陈大公子,十分嚣张跋扈,此番,只怕他要记下来了。”
听到熏儿的话,闵沉转身:“此番,我亦记住了。”
莫瑶心里一暖,这么被突然关心,着实不习惯了。
熏儿害羞低着头。
莫瑶冷道:“咳,你们怎么来了?”
莫轩背着一只手:“自然是来看看你喽。”说着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物件,举在莫瑶的眼前,原来是一个珠钗。
莫渊凑过去:“这个,是大哥在路上看见得,可不知,那商贩只卖五纹钱,谁知大哥扔下一定银子!说……咳咳,我小妹佩戴,这个珠钗便值一锭银子银子。”说完莫渊狂笑不止,惹得让莫轩羞涩的笑了起来。
莫渊又道:“那商贩直到我们走过一个街,还在那愣神呢!哈哈哈……”
莫瑶接过珠钗,珠钗上一朵银丝钩花,花上托着一颗红玛瑙,晶莹剔透,若不是真的在地摊卖,的确是价值连城的,简单却不失惊艳,下面坠着三颗水珠般的晶石,在阳光下十分耀眼:“你别说,十分漂亮!”说着,莫瑶便往头上戴。
一边的熏儿羡慕不已:“果然,的确不俗。”转眼看到身边那不成器的哥哥,实在恼怒。
莫瑶试着插在头上,闵沉从身后一把抓住莫瑶的手,十分霸道的插在了最佳的云鬓处,红玛瑙衬得墨发锦绣,雪白的肤色与晶石相辉映,倾城绝色。
莫渊:“嗯~我虽那么说,大哥的眼光也是咱们几个里最好的。”
哥哥们围莫瑶,就像绿叶衬着娇艳的花朵,只是这珍贵的花骨朵,并非何人都能染指。莫轩宠溺的笑着:“瑶儿喜欢便好。”闵沉冷眸看来许久,还是流露出一丝笑意。
傍晚——
莫瑶毫不顾忌盘腿在椅子上,奇怪的是,自那日赛马回来之后,那几个宫女也不见了,至今也没能知道究竟是谁派来的,可惜糕点也没得吃。
“莫瑶?”一声鹤唳打断思绪。
莫瑶急忙放下裙摆,整理着走了出去。
“二皇子安。”
那双清澈,隐忍沦陷的双眼,直看着莫瑶,看到他便不能拒绝任何要求似的:“你忘了,不必行礼,现在你可有事吗?”
莫瑶愣了愣:“嗯……没事啊…”谁知他一步上前,拉住莫瑶的衣袖,便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哪?”
秋色翩翩,些许黄叶与余绿相拥,湖边清凉的风飘过,诸多学子正吟诗作对,垂钓闲谈。
大皇子被几个佣人簇拥着,慵懒的躺在椅子上,见到莫瑶微笑道:“莫瑶姑娘!”那般嬉笑颜开,好似很熟悉一般。
莫瑶尴尬的笑了笑,不知为何这个大皇子好似有些奇怪。
等莫瑶作揖起身,大皇子说:“快,今日你要么作诗一首,要么就垂一条大鱼,你自己选。”
作诗??“……我……还是钓鱼吧。”慕容南笑了笑。
这时陈鸿走来,意味幽深的看了一眼莫瑶。“后日,是我生辰,不知能您们能否赏脸,来府上一聚?”他作作的模样,直让莫瑶恶心。
大皇子欣喜:“哦?是吗,后日正好我也没事。”
“那我便多谢大皇子了。”说着嘴角挂着有一丝不甘,余光看着没有说话的慕容南,些许尴尬。“咳,二皇子您……?”
“参见大皇子,二皇子殿下。”是那日那个美艳的女子,宰相二女儿陈芸芸。刚要问二皇子的话,被陈芸芸打断,这便来了一个同盟。为了让二皇子前去赴宴,兄妹二人也是煞费苦心。
她先不屑的看了一眼莫瑶,悠然自得的站在二皇子与莫瑶之间。
大皇子目光灼灼:“陈姑娘,今日打扮甚美。”
陈芸芸笑魇如花:“多谢大皇子夸赞。”
不一会,陈芸芸便与二皇子搭上了话,也不知怎的心里也莫名不舒服,陈鸿洋洋得意,若是陈芸芸日后嫁给二皇子,那宰相府便岂不是一手遮天,如意算盘响的很,莫瑶自然不喜,便悄悄的挪了几步。
远处的亭子,慕容戈一人坐在琴边,侍候的几个随从也站的很远。他能够听到远处的话语笑声,只是冷血至以好似整个湖面,都只有自己一样,自顾自的品着茶。
直到刚刚听见她的声音,走了神,方才觉得此处吵闹无比。
尽管不想,可陈芸芸还是与莫瑶较上了劲:“莫瑶姐姐,垂钓有什么意思,你我来作诗吧,无妨的,此处没有夫子,就算是做的不好,也不会被训斥的。”
以莫瑶以往的脾气,此时她人一定在湖中。
只是宫中不必寻常,更何况两家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想了想刚要反驳,只听二皇子轻蔑一笑:“你明知她不善诗词,何必故意刁难。”
陈芸芸顿时傻了眼,她大抵是没想到,二皇子真的帮这个“土包子”。她阴沉的脸又瞬间变换莫测:“是我考虑不周,姐姐你可别生气。这样吧,我垂钓也很好……”二皇子的脸阴得可怕,直勾勾的看着湖面,一点表情都没有。
就连莫瑶也有些慌神,只好答到:“额,好。”
虚空中,门竹领着小门徒。“看来,上神还是没有认出女帝。”
门徒:“可这一世,是否过分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