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门口,她把自行车停在门口,接着便往西边走了过去。
院子西边小菜园里的麦子熟了,昨天韩春明就说要割麦子,也不知道现在割完了没有。
“嚯,韩春明,你干的不慢嘛。”
秦淮茹有些惊讶,地里金黄色的小麦,已经被他快割完了。
走进地里,她看了一下,割好的麦子,一捆捆的扎在一起,地上留的麦茬也很短。
“行啊,韩春明,没想到你干起农活,还是一把好手。”
韩春明拿着镰刀,扶着腰站了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笑着说道“小看我了不是,我又不是没干过,论庄稼地里的活,我这个城里人,可比你懂。”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夸他一句,这人还喘上了。
撸了撸袖子,秦淮茹把手伸了过去,“给我吧,你休息一会,剩下这点我来割。”
韩春明今天也真是累了,他没有拒绝,把镰刀递了过去。
秦淮茹拿着镰刀,立马割了起来,刚开始她还没什么手感,没一会便割得飞快。
她上辈子是在农村长大的,小时候农活可没少干。
韩春明给她留的麦子不多,忙活了五六分钟,她便把地里的麦子,都割完了。
把麦子捆成捆,两人又往外边运了起来。
马路边就停着三轮车,秦淮茹抱着一捆麦子,扔了进去。
拍了拍身上,她去地里又搬了一捆。
把地里的麦子搬完,韩春明便蹬着三轮车,往大队部骑了过去。
秦淮茹回头看了一眼小菜园,地里的麦子割完了,就只剩下了她种的果树。
挨着墙边的一溜苹果树,长得挺好,再有一两年,秦淮茹觉得就能吃上苹果了。
杏树和桃树长得也行,特别是杏树,明年应该就能结果了。
看了半晌,她拿着镰刀回了院子。
从水井里提了一桶水,她好好洗了一下胳膊。
洗漱完,她又在院子打量了起来。
院子南边的黄瓜,已经爬满了木架,眼看着就要开花结果了。
她种的有点晚,不然早就能吃上黄瓜了。
旁边地里的西红柿长得也挺好,已经有半人高了。
至于南瓜早就爬满了墙头。
西瓜也行,秧子长得很长,秦淮茹走上前,看了一下,接着便伸手打起了顶。
西瓜光长秧子可不行,不掐掉芽头,它就一直长。
扒拉着西瓜秧,她正掐着呢,就觉得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玩意。
“焯,什么东西?”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喵呜,喵呜……”
黑炭从西瓜秧里,爬了出来,它伸着猫脑袋,一脸的疑惑。
秦淮茹“……”
她真是被黑炭气死了,不过看里边是黑炭,她也长舒了一口气。
伸手抓着黑炭的脖子,秦淮茹拍了它几巴掌。
“你说你,钻里边干嘛?你个狗东西,就吓死我吧……”
秦淮茹气呼呼地看着它,使劲在它脑袋上揉搓了一阵,接着她把黑炭扔进了屋里。
走到院子南边,她刚掐掉几个西瓜的芽,就看到黑炭又跑了出来。
秦淮茹一头黑线,她恶狠狠地看着黑炭。
黑炭顿时停住了脚步,晃晃悠悠走到猪食槽子旁,它趴了下来,不过猫脑袋一直往秦淮茹那边伸着。
秦淮茹轻哼一声,接着又掐起了芽头。
掐完西瓜,她又把西红柿苗打了一遍顶。
最近半个月,也没下过雨,太阳又毒,院子里的庄稼也旱了。
她休息了一会,便拿着木桶,从井里提起了水。
院子里的庄稼,她全都浇了一遍,这才停了下来。
湿漉漉的院子,有股特殊的味道,挺好闻的。
忙活一通,她也是累了,拿着水瓢,喝了一口凉水,她一屁股坐在了马扎上。
凉风习习,她坐在院子中央,看着南边的黄瓜秧子、西红柿苗,还挺有成就感的。
黑炭看了她一眼,接着站起来,朝她身边走了过去。
“喵呜,喵呜。”
到了秦淮茹身边,它叫了两声,便躺了下去。
“磨人的小家伙,”秦淮茹笑骂了它一句,又撸了它一把。
“真是舒服呀。”在院子里乘凉,她还挺美的。
“啪。”
秦淮茹收回胳膊,看了一眼手上,红色的血迹可见。
“焯,要是没蚊子就好了。”
真是烦人,她起身回屋拿了一把蒲扇,又去西屋拿了一台修好的收音机。
把收音机打开,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她扇着蒲扇又坐了下来。
“哼哼哼,哼哼……”
扒拉着猫腿,她把黑炭拉到了身前,“猫血香,你们要吸就吸它的,可别找我,省着白白送了性命。”
“喵?”
黑炭正舔着肚子上的毛呢,听到这话,它立马歪着猫头,看向了秦淮茹,它的大黑脸上,一脸的震惊。
额……
“看什么看?养猫多日,用在一时,还不能替我分担点了?”秦淮茹拿着蒲扇,轻轻拍了一下它的猫脑袋。
“喵呜呜呜……”黑炭猫脸上很是严肃。
秦淮茹不知道它在叫什么,不过被它一直盯着,心里还有些尴尬。
“切,我就是养了一只废猫。”撇了撇嘴,秦淮茹凭空拿出了一盒蚊香。
从里边抽出一支,她用火柴点上,插到地上。
“喵?”
“喵你个大头鬼呦。”秦淮茹拿着蒲扇,又拍了它一下。
听着广播,她用蒲扇轻轻地闪着风,旁边的蚊香慢慢烧着。
凉风习习,没了蚊子,秦淮茹舒服地不行。
就一点可惜,蚊香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本来刚浇了地,一股清新的味道,可惜了……
“吱嘎。”
听到院门响,秦淮茹耳朵动了动,没有起来。
韩春明推着三轮车,一身狼狈地走了进来。
看着媳妇的样子,他有些嫉妒,“淮茹姐,你的心太狠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去脱麦子……”
秦淮茹眯着眼睛,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即便乐得不行。
“哈哈,哎呦,瞧你的样子,全身都是麦糠,赶紧去洗洗。”
脱麦子这个活,又累又脏,又刺挠得慌,她才不去干呢,看到韩春明狼狈的样子,她很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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