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柴房外,看着走在前面的母亲,一言不发的母亲。
不知道为何叶韵芝心底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她才和叶大有吵了一架,下午她娘就过来找她。
“是爹让娘来的吗?”
叶韵芝心底暗自琢磨。
反正她心底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陈河做那个床是给你做的?”
走在前面的张茹突然开口问道。
“啊?”
听到这句话,叶韵芝先是一愣,随即俏脸微红的点了点头,“嗯,是的。”
“不错,知道疼媳妇,算是一个好女婿。”
张茹点了点头,“既然他对你好,你以后也对人家好点。”
张茹嘱咐道。
“知道了娘。”
叶韵芝俏脸微红,捏着白皙的手指害羞的回道。
“嗯。”
张茹会心一笑,随即有意无意的问道:“我听福伯说你让翠云和红杏出去买药了?”
“嗯?”
听到这话,叶韵芝心底微微一紧,有些紧张的看向张茹。
抬腿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子,小声的嘀咕道,“死丫头,什么都说,看我回来不撕烂你们的嘴。”
张茹白了叶韵芝一眼,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最清楚,“你也别管翠云多嘴,这件事也不是翠云和红杏和我说的,是福伯说的。”
“福伯?”
叶韵芝微微一怔。
心底却已经明白了。
福伯与翠云和红杏不同,福伯是叶家的管家。
从她爷爷那一辈就在叶家了,现在家里面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福伯在维持着。
福伯知道也很正常。
“我还听说那个药方子是陈河开得?”
就在叶韵芝愣神的时候,张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极为平静,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
就像问个家常一般。
这让叶韵芝心底的担心也稍稍放下了一点。
看了张茹一眼,叶韵芝点了点头。
“唉。”
张茹叹息一声,看着女儿,摸了摸叶韵芝白皙晶莹的俏脸,轻声道:“你想治病吃药这件事娘本不该多管,但之前娘也派人请过德济堂的周掌柜给你瞧过,你每次都不情愿,开的药也不吃,但是却吃陈河给你开得药,还让翠云和红杏去给你抓药,这件事娘必须要问问。”
说道这里,张茹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变得沉凝。
不是她想多管,而是乱吃药会死人的,尤其是叶韵芝本身体质还弱。
似乎怕叶韵芝生气。
张茹又开口解释道:“不是娘想多管,而是之前外面对陈河的传言你也知道,那二里沟张夫人怎么和你爹说的你也知道,如实从目前的情况看,陈河并不是传言的那样,这一点娘刚才也看的明白,但医术这东西不是说会就会的。”
“医道浩渺,多少人穷极一生不过学了皮毛,陈河现在还年轻,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你说他会医道,我相信,但是他能比得过德济堂的周掌柜吗?”
“德济堂的周掌柜你都不相信,你还反而相信陈河,这一点为娘的不得不担心。”
张茹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担忧的说道。
“娘。”
叶韵芝叫了一声,随即道:“陈河真的会医术,而且很好,你就是不相信你陈河,难道不相信你女儿嘛。”
叶韵芝抱起张茹的手,一脸委屈的道。
“我就是相信你,才过来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