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解下背上的飞剑星火握在手中,眼睛则是紧紧盯着面前这位脸色异常阴沉的女子。
忽然,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周身再次泛起灵气涟漪。
有了前车之鉴的曹沫哪还敢分神,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调动全身灵气注入飞剑,一剑劈向那位女子,
可所做的这一切好像没起到丝毫作用。
那道让他引以为傲的剑罡裹挟着电光滚向那位女子,然后便这么轻描淡写地消失殆尽。
恍惚之间,曹沫再往那名女子的方向看去,原本着青衣的女子竟在不知何时变作了一位白裙少女。
那位白裙少女手握一枚小铜鱼,一双水润眸子里尽是泪水,邹着一张小脸质问道:
“你就这么狠心是吗?”
在这一瞬间,曹沫习惯性的想张嘴向她解释些什么,可惜心底终究是觉着有些理亏,也没再说什么。
少女摊开手掌,赫然正是当日送出的那枚尺素鱼,
“书上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懂这个道理,所以也没强求你留下,送出这枚尺素鱼,不求你无时无刻能够传消息给我,也只是希翼着你能不忘记我,可自从你走后这么久以来,就没回过我一个消息,”
白裙少女说着便将手中那枚小铜鱼狠狠地掷在了曹沫面前,脸上涕泗横流,带着哭腔说道:
“我袁芜蘅到底是个书香门第出身,模样自认为也不差,我到底是哪点不如你的意,你就真一点都没记着我的好?”
看着面前少女苦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曹沫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只是愧疚,立在原地如一根木头桩子。
忽然,他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丝清明,似乎记起了些什么,手腕一翻,一枚小铜鱼便出现在了手中,
正当他想要上前将地上那枚小铜鱼拾起与自己手上的那枚进行对比之时,杀机突起。
反应过来的曹沫身形猛地后退,躲过向自己袭来的这一道术法,横刀逼视着那位少女。
面前的白裙少女模样褪去,变化成了一位姿容绝美的血衣女子,
“刚开始还以为多么痴情呢,现在看来,如此花心,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面前这位血衣女子的骂声,曹沫既不怒也不恼,只是沉声道:
“问心无愧而已。”
血衣女子冷哼一声,对于曹沫的话嗤之以鼻,
“连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果然,天底下的负心汉都是一个样。”
听到血衣女子的这句话,曹沫也是有些愕然,
到底是那位仁兄将在之前将自己要说的话给这位女魔头说了一遍,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可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曹沫横剑在身前,问道:
“晚辈曹沫,敢问来人可是忘情谷谷主?”
那位绝美女子听到曹沫的问题,依旧是冷笑了一声,
“怎么,想起来这是找忘情水来了,”
曹沫刚想点头,没想到对面女子立马又冷着脸说道:
“想得美,就你这种花心的大萝卜还想我给你绝情水,活该让情花蛊的蛊毒疼死你。”
确定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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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份,曹沫收起了长剑,向前女子一个抱拳,不卑不亢道:
“敢问前辈是不是向外宣布过,只要经过了考验的人便可获赠绝情水?”
那位绝美女子脸上神色不变,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
曹沫在心底暗叹一声,看来自己这次的绝情水是不好求了,不过也没打算就此放弃,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
“那晚辈刚刚可曾经过考验?”
听闻面前这个血衣少年的话,一袭血袍的忘情谷主心中暗自腹诽,
刚刚这位兔崽子两次从自己施展的幻境中途强行挣脱出来,而且要不是因为他第一次挣脱出了幻境,自己都不会知道他心底还藏着这另一场情债,
而且看现在的情况,这兔崽子如今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等下自己再次施展幻境也会被他挣脱出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小小年纪心智便这般成熟,自己这一手幻术于他来说根本就困不住。
如今,说这个自称曹沫的年轻人通过考验了好像也不算,说没通过的话,可是自己的幻术已经于他无用。
想着这些,这位绝情谷主正欲考虑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忽然,她心念一动,察觉到那位与身前少年一同入谷的少女的状况,暗自讶异了一会儿,嘀咕了一声,
“果然,还真是一位冤家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
这位性情反复无常的忘情谷主冲着曹沫冷笑了一声,一把青骨黄面的破烂油纸伞便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你让我很不高兴,现如今这绝情水我是万万不可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