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棠转过头,贴着宁裳初的耳边问:“姐姐,鞭子带了没有?”
宁裳初点点头,“带了。”
“那你帮我把他打走。不要真的打,吓唬吓唬赶出宫就行了。”
话音刚落。
宁裳初解下腰间的鞭子狠狠往地上一抽。
那声音清脆响亮,吓得琴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宁裳初:“叫你轻薄娘娘!今天我抽断你的骨头!打烂你的皮!”
琴师:“救,救命!”
琴师拔腿而逃,宁裳初紧追其后,一边追一边朝着琴师的方向挥鞭子。
直到两人跑没影儿,还隐隐约约能听到从前院传来鞭子抽地的声音。
“你听我解释呢。”
萧嫣心虚地从凳子上站起身,干笑着朝贺兰棠走来。
在马上靠近贺兰棠时,贺兰棠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萧嫣对着女儿的背影挥了挥手,连跑带颠地追上。
“你听我解释啊!”
天气炎热,心里的火气烧的更热。
贺兰棠连喝了三杯凉茶,然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我不想吵架,下午我会让姑姑给你安排一个女乐师过来。”
萧嫣剥着荔枝,仍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乐师都是男的。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看看你今天骂人家骂的那么难听,还让裳初拿鞭子追着人家打。好歹人家也是做官的,我看你真是把自己当公主了,学会欺压平民那一套了。”
“好,我欺压平民。你呢?你不是红杏出墙吗?”
萧嫣翻白眼。
“你这孩子说话我就不愿意听!我什么红杏出墙啊,我本身也不是这墙里的树啊!这怎么来这儿了,一点自由都没有呢?我看看他怎么了,碰碰手又怎么了?我还能怀孕?那皇上不是没来吗?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贺兰棠觉得自己被气得脑袋都缺氧了。
这种争吵,根本就没有意义!
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自己说的话,她永远不会听,更不会改!
“行!”
贺兰棠深吸一口气,定定地望着母亲。
“好。你既然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也就明白了。不想活是吧?那就大家一起死。任务,我也不做了。要是幸运点呢,咱俩就一起回到现代,继续做冤家。要是不幸呢,那就下辈子看有没有缘分了。”
摆烂呗。
谁不会摆烂啊!
贺兰棠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萧嫣:“唉——!干嘛呀!至于吗?”
回到偏殿,贺兰棠就开始收拾东西。
常常穿的衣裳,常带的首饰,全都捧着堆到了床上。
哦,还有宁裳初。
她把宁裳初扯到屋子里,和她一起收拾东西。
兴高采烈地陶灼灼刚回到宫里,就来偏殿感激贺兰棠的封赏。
一推门,看到屋里乱七八糟的,像是进贼了一样,瞬间就傻住了。
“公主……”
贺兰棠累得满脸通红,一转头看到呆愣着的陶灼灼,对着她招了招手。
“快来,帮我一起收拾。”
陶灼灼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上前帮贺兰棠打包。
“公主这是怎么了?咱们是要出宫吗?”
“宫是出不了了。”
贺兰棠用力地系着布袋子,咬牙切齿地使劲儿。
“但是这个破凤禧宫,咱不呆了,回秀慧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