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他无法说清楚，也不足以向外人道。
“你碰到了金刚螳螂和时虫？炼化了它们建立的空间？”欧阳灵愣愣地看着他。
“是啊，九死一生，收获却也很大！”李垣感叹道，心有余悸。
他轻轻一挥手，空间迅速收缩，变成一丈方圆左右，就像一个琉璃瓶子，闪着绚丽的光芒。
又一挥手，空间急剧扩大，方圆达到二十多里，宛若一个小型秘境，光彩流动，美不胜收。
欧阳灵一把抱住李垣的脖子，兴奋地问道：“你掌握了时空法则？”
“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真正的时空法则，并非我现在所能掌控的！”李垣解释道。
“已经很了不起啦，时空法则无比深奥，绝大部分人连头绪都摸不着！”欧阳灵非常欣喜。
“我要在里面布置一下，以后就住在里面，跟你一起走天下！”
“别介，这并非一个自然形成的空间，法则非常单一，不宜长久居住！”李垣摇了摇头。
欧阳灵一听，立刻松开双臂，闭着眼睛仔细探查。
果然如李垣所说，很多法则感应模糊，甚至感觉不到。
武者长期居住在这里，除了时空法则之外，其他法则的感悟就会退化。
这跟道星的强者，长期滞留在玄域，修为就会出现退步，是同一个道理。
“真是可惜！”欧阳灵很是失望。
“也不用太失望！”李垣笑道。
“我对五行法则有些心得，等修为再高点，将其融入空间法则中，那样就能长期居住了！”
“找一些五行法则的本源宝物，放在这个空间中，效果会更好！”
欧阳灵一手抄胸，一手摸着下巴，一副睿智的模样。
李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别做梦了，我到哪里找本源宝物？”
“梦还是要做的，万一能实现呢？”欧阳灵笑道。
“你刚才说，在五行法则方面有些心得？”她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李垣。
金木水火土，在一种法则上有所建树，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她担心李垣贪多嚼不烂。
李垣伸出手臂，拦腰将她抱起来。
欧阳灵的心怦怦直跳，将头靠在李垣肩上，羞涩地低语道：“会不会太早了点？”
“哈哈！”李垣愣了一下，跟着大笑起来。
他一步跨出，在空间内疾速瞬移。
欧阳灵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旖旎一扫而空。
过了一会儿，李垣停了下来。
欧阳灵愣愣地瞅着他，神情呆萌可爱。
李垣心中得意，低头亲了她一下。
欧阳灵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这是什么遁术？”
李垣取出一张椅子，将她放在上面，“这是五行遁术！”
“五行合一的五行遁术？”欧阳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就是这个五行遁术！”李垣笑道。
他取出两个螳螂卵，递到欧阳灵的手中。
欧阳灵木然地接过来，眼睛盯着李垣，还没从五行遁术的震惊中摆脱出来。
“恭喜你！”过了许久，她终于缓过神来。
她这才明白，为何这次见面，李垣变得开朗了。
学会了五行遁术，就等于多了几条命。李垣朝不保夕，挣扎求生的处境，从根本上得到了改善。
身上压力减轻，人自然就变得从容自信起来。
“你就是用五行遁术，摆脱郭维山等人追杀的？”
李垣点了点头，“没有五行遁术，我只能保住自己，救不了其他人！”
他将进入红河秘境后的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个孟老头，真是太过分了！”欧阳灵心中怒火又起。
若不是李垣运气好，这次很难活着离开秘境，还要连累几十个无辜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运气真是逆天，逛个秘境也能得到这么多的机缘！”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李垣感叹地说。
就在这时，欧阳灵嗅到一股诱人的味道，顿时满口生津，这才注意到手中的螳螂卵。
“咦，这是什么，很好吃的样子？”
“金刚螳螂刚刚凝聚的卵胎！”
“你说什么？金刚螳螂卵胎？”
欧阳灵又呆住了，李垣刚才可没跟她说这个。
李垣一挥手，两只虫子的部分尸体，从空间隐匿之处飞来。
欧阳灵好奇地研究了一会儿，说道：“这两种生灵非常神秘，即使是道星的大能，也未必见过！”
“这件事情千万别传出去，不然你将永无宁日！”
李垣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轻重，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欧阳灵抓起一个卵胎，三口两口地吃完，又抓起另外一个。
李垣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阻止她。
不久之后，欧阳灵脸色一变，立刻盘坐到地上，体内气息激荡。
李垣将她挪移出岁月空间，放在密室的石床上，自己坐在旁边护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欧阳灵的修为，进入了凌云境后期。
午夜时分，境界彻底圆满，有一鼓作气冲顶的势头，但是后劲略显不足。
李垣立刻取出万年金参，取了三滴精粹送入她的口中。
不久之后，欧阳灵长发飘洒，衣衫鼓荡，身上散发道韵气息，意识缓缓飘向天空。
李垣跟着放空心思，不久之后，意识也飘到空中，跟欧阳灵并肩端坐云端，好像一对神仙眷侣。
执剑峰上，欧阳华走出洞府，疑惑地望向紫萝峰方向，跟着一步跨入虚空，出现在紫萝峰旁。
“灵儿怎么破境了？而且道韵如此清晰？”欧阳华满心不解。
欧阳灵才凌云境中期，正常情况下，至少还要五六年时间，才有可能破境。
“难道那孩子给了她什么天地灵物？”
欧阳华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二十二岁的观星境，玄域可不多见，我欧阳家又出了一个绝世天才！”
他心情振奋，收敛气息站在那里护法。
欧阳灵的视线，越过一个个星域，覆盖了大半个世界，终于有些吃力！
李垣的视线，再次到达宇宙尽头，心中杂念完全消失，精神无比空灵。
天地运转的奥秘，展现在他的眼前，无尽的法则洪流，在他心中流淌。
这一次，他看到的和感知到的，远比前几次清晰，而且有迹可循。
两人心神相通，视野共享，李垣所见，也是欧阳灵所见。
她无悲无喜，超然物外，静静旁观，星河投映体内，血肉细胞化为星辰，与天地同步运转。
体内星辰世界，雏形渐渐显现，自成一体，稳定运转。
清晨时分，朝阳升起，欧阳华悄然而去。
密室内，两人同时睁开眼，四目相对，温情脉脉。
“什么味？”过了许久，欧阳灵皱了皱鼻子。
“你先清理一下！”李垣忍着笑，起身离开密室。
这个场面，他已经经历过多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欧阳灵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满身乌黑的油污，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冲出密室，“陪我去湖边！”
说完，飞掠到湖边，钻进水中不见了踪影。
李垣站在湖边，笑呵呵地站在湖边，眺望周围的风景。
水底下，一个身影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