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宅,周承笙跪在书房,张絮梅坐在轮椅上揉着太阳穴,看样子被气的不轻。
“离婚这么大的事,说离就离,你眼里还有奶奶吗?你知不知道这桩婚事对你有多重要?”
“奶奶,所有的后果孙儿一并承担。”
张絮梅冷哼一声,“你怎么承担?荣家是周家一手扶持起来的企业,教育前三的巨头,你一声招呼不打就绝了人家的路,就算他们是冒名顶替又怎样?你有没有想过在商场上荣家是周家的兵,商场如战场,你却挥刀砍向自己的战士!”
“他不该骗到我头上。”
“荣家倒了,陈家,霍家会顶上去,但是陈霍两家都是周家的对立面!你这是在给对手做嫁衣!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敢离婚!你有没有考虑过周氏集团面临的影响?!”
张絮梅气得深呼吸一口,“周承笙你太让我失望了,身为周家继承人,你做事丝毫不顾及后果,周家家主的位置我得好好考虑!”
周承笙跪在地上隐忍不发,过了许久,张絮梅叹了口气,语气带点无奈,“禹州有几块地皮正在交接,你去处理,你弟弟要回来了,奶奶希望你这一次能够好好反省。
周承笙欠身,“孙儿铭记奶奶教诲。”他明白,这是敲打,也是提点。
退出书房,周佐走上前,“笙哥,董事长不会真要流放你吧?我哥得到消息,二公子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三个小时后落地南川。”
周承笙神情淡定,“订明天的票,去禹州。”
“笙哥,二公子这次回来一定会有想办法进董事局。”
他摩挲着玉扳指,淡定得很,“他要有这个本事,我让给他。”
周佐追问:“那少、不,白小姐那边怎么办?”
周承笙脸一秒拉垮,“荣家的产业拆碎了给她。”
“啊?可是白小姐连周家的钱都不要,怎么会收荣家的钱?”
周承笙不耐烦了,“你说呢?”
周佐冷不丁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所谓拆碎,就是以一种正常且能接受的方式转移到白兮名下,几十个亿的资产,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他不禁偷偷打量周承笙,在书房跪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发火,还把离婚的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可一提到白兮就变脸,这分明就是在意啊。
下午三点,白兮一身宝蓝西装出现在白氏集团,所有见过白兮的员工都被惊住了,以前的白兮,万年不变的帆布包帆布鞋,虽然人长得标志,但气质唯唯诺诺,给人的感觉很不讨喜。
可现在的白兮,一身飒气的职业装,走路带风,气场全开,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她直接走进会议室,把在场所有的股东都吓一跳。
“抱歉,我没来晚吧?”白兮找了个空位坐下,站在屏幕前的齐丽愣了半晌才调整好惊吓过度的表情,“兮兮,我们正准备开会呢,你来这干嘛?”
她微微一笑,“二婶,我来收回我的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