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剑宫宫主以下第一人的冷婵在大发慈悲宽容饶赦了杨盖之与冷龙女那对感情深厚的叛教情侣后,脾气性子素来孤冷傲慢的她,这会儿又纯属没事找事,不得理也不饶人的挑上了魏颉和许灵霜的毛病麻烦。
冷不丁听得那一句无礼狂悖至极的“滚过来跪在地上”,本欲姑息安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魏、许二人也不得以选择离开位子慢步走了过去。
“快点的啊你们两个,都给我走快点!”身穿冰蓝色薄纱的仙气女子呛声叫道,“西域来的狗贼都是这般动作磨磨蹭蹭的么?!”
因穿戴有西域民族奇装异服而被错认作是西域男女的魏、许二人并肩走至了冷婵的面前,架着双臂显然自视甚高的剑宫月姑倒竖秀眉上下仔细打量了魏颉一番,怪声怪调没好气的骂道:“我姐姐生平最恨的一类物种就是男人,而在男人里面她最恨之入骨的就是你们这类从西域来的贱男人,如果说中原的男人都是猪狗的话,那么你们西域男人就是连猪狗都不……”
话未讲完,绝美女子冷婵面部表情忽的凝滞了一下,只因她看见那名所谓的“西域男人”缓缓摘去了沾覆在脸上的那几丛金眉和金须,继而大大方方的露出了一张明显是中原或者说是大禹国南方人的特色俊逸脸庞。那名身穿朱丹裙霓裳小裙的“西域女子”也紧跟着轻轻扯去了挡脸的那张深红色面纱,原是个颇具中原秀美娇丽气息的鹅蛋脸小姑娘。
冷家二宫主立在原地兀自怔了怔,努了几下嘴巴,出声道:“呵,你们两个原来是假扮的西域人!这回本宫倒是不小心看走眼了,告诉我,你们为何要扮成这副莫名其妙的怪模样?”
“因为乐意,因为好看。”魏颉面无表情的淡淡然道出了这八个字。
身段绰约的女子剑修冷婵又是一愣神,精致的眼睛咕噜一转,旋即开口问道:“你们也是和冷龙女、杨盖之一样的小情侣么?”
魏颉听罢立时摆了摆手,解释辩驳道:“不是不是,我们其实是……兄妹,对,是兄妹。”
有着一副出俗绝伦的容貌,恍似打出生起就不用服食五谷作物的月姑冷婵眉头拧成一团,将魏、许二人的脸部五官仔细比对并分析了一番,喂了一声,问道:“喂,你们这长得也不像啊?”
“兄妹就一定要长得像才行么?”魏颉笑着反问道,“你和你哥哥长得很像?”
“那是自然!”冷婵想也不想的就答道,“我虽没有哥哥,但我有个姐姐,我就是和姐姐长得很像的。”
魏颉颇为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只好如实答道:“认的,我们是认的兄妹,彼此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你们当真不是情侣么?”冷婵再度多嘴多舌的问了一句。
“断然不是。”剑修魏颉十分坚定的回答道。
月姑冷婵轻轻“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意外的发现那名朱丹裙少女此刻正低头死死的盯着脚尖,从侧面可以看到她的整张脸颊有些不自然的发红。瞧着小丫头许灵霜这副着实赧颜不敢看人的害羞模样,从来不通人情世故但是生而冰雪聪明的冷家次女冷婵“嘿嘿”一笑,随后朗声笑问道:“哎,那个女的,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花季少女许灵霜蓦然抬起了头,失声“啊”了出来,接着就快速摇起了脑袋表示绝对没有。
相当自鸣得意的月姑冷婵哈哈大笑了起来,用手指着那名脸蛋愈发红嫩如苹果的俏丽小丫头,毫不避讳完全不懂得尊重人的叫道:“明明就是有,你看你脸红的,都成猴屁股了!喜欢就喜欢了嘛,直接点说出来不就好了吗?哦哦,难道是因为他不喜欢你,你怕诉说完心意后被拒绝了没面子,这才会一直费劲的把满腔爱恋埋藏在心里?哈哈,天底下原来还有这样可怜可笑的人儿呐!”
年轻剑修魏颉终于被冷家女烦得恼羞成怒,梗着脖子斥声喝道:“你就这么喜欢去干涉询问别人的感情?是不是吃饱了闲的啊?一天天的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情,怎么自己不去找个男人谈场恋爱?!”
仙姿玉貌的冷婵用鼻子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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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下,仰起棱角分明的下巴说道:“男人?让我去和你们男人谈恋爱?开什么玩笑!我姐姐早就跟我说过了,你们男人是这个世上最恶心、最龌龊、最卑鄙、最自私、最无耻的存在,哪个女的被男人碰上那么一下,这辈子就都要被随意摆布再无自由可言了。我姐姐还说了,若我胆敢爱上任何一个狗男人,那她就再也不认我了……”
“你姐姐你姐姐,从你跳下来到现在你说了多少个‘你姐姐’了?”魏颉挑眉大声道,“你姐姐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就一定要信奉为圭臬真理?你姐姐她自己守一辈子活寡也就算了,还拉妹妹跟着一块儿守寡,当一辈子没人要的老处女,真是荒谬愚蠢的可以!”
月姑冷婵从小就把相依为命的冷娆视作平生最崇拜最尊敬之人,当下听得有人竟胆敢出言辱及自己的宝贝亲姐姐,登时就怒火中烧勃然大怒,暴声喝道:“狗男人竟敢骂我姐姐?!本来我还打算让你们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头就放你们走的,现在好了,走不了了!”
剑仙冷娆的亲妹妹冷婵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悬配在腰间的那柄晶蓝色长剑冰龙,锋锐宝剑出鞘,有幽蓝色的玄妙真气自鞘中喷薄激荡而出,转眼即已飘遍充盈了整间仅剩三人的酒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