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道:“不分利,便要示以不测之威,玩弄权术,行分化之策。其实何必分化,上头已经替我们分好了,谁是谁的人,几乎没有改变的余地。”
李长歌收回目光:“这位齐道兄官复原职了。”
“意料中事,毕竟作为证人的衍秀都死了。他一个外人,也敢插手我们的事情,这是取死之道。”李若水面无表情。
李长歌打算离开:“我要去见张副堂主和姚辅理了,商议关于钱副府主的事。”
李若水并未挽留,只是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若是不麻烦,请李府主给这位齐道兄安排些具体差事,不妨让他继续整顿帝京风气,毕竟他有经验,轻车熟路,而且效果不错,至于这些涉及朝廷又得罪人的事情,还是由我们来处置。”李长歌道。
李若水微微一笑:“当然不麻烦。”
李长歌离开了签押房。
李若水唤自己的秘书进来,吩咐道:“半个时辰后,请石副府主和齐主事过来一趟。”
“喏。”秘书领命而去。
齐玄素先回了自己的签押房,柯青青和这段时间代为履行主事职责的王崇年又是一番祝贺。
齐玄素玩笑道:“老王,你不会嫌我回来太早没让你过够主事的瘾吧?”
王崇年苦笑道:“主事不在,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无不盼望着主事早日归来。”
齐玄素笑了笑:“你们通知几位灵官,我去见石副府主。”
两人应下。
齐玄素的签押房与石冰云的签押房只是隔了一座假山,穿过假山便到了。
今天石冰云没有出去,就在签押房内看书,得知齐主事请见之后,也不如何惊讶,只是让齐玄素进来。
“石真人。”齐玄素行礼道。
“坐。”石冰云放下手中的《太平广记》,一指对面的椅子。
齐玄素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石冰云道:“关于你复职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还有衍秀和尚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齐玄素沉吟了片刻:“昨晚在南城发生了一场火拼,不知石真人知不知道?”
石冰云看了齐玄素一眼:“当然知道,双方出动了双手之数的天人,想不知道也很难,只是帝京道府和天辰司赶到的时候,双方均已撤退,只留下一地尸体。毕竟是隐秘结社狗咬狗,又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所以帝京道府决定低调处理。”
齐玄素道:“我昨晚恰巧有事去了南城。”
“恰巧。”石冰云笑了笑,显然不信,“难道又是瞒着青霄与姚家姑娘夜游帝京?”
“也不是不可以。”齐玄素秉持了七娘的态度,都是自己人,爱信不信,反正七娘说了,圆不过去,可以让姚裴帮着圆。
他继续说道:“我见到有一人逃往帝京城外,似乎受了伤势,于是我便跟在后面,本想着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白捡个‘天字功’,却没想到那人一路去了五行山。”
“五行山?”石冰云的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齐玄素将昨晚所见大概描述了一遍:“依我之见,那应该是一座永固的‘阴阳门’,想要混进去,十分不易。”
石冰云点了点头,赞誉道:“你的见识不错,理论十分扎实。那的确是一座永固的‘阴阳门’,这是大事,我要给你记功。”
齐玄素在心中默默感谢七娘。
就在这时,石冰云的秘书又来通禀:“真人,掌府真人请你和齐主事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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