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时他的目光,明显略带着善意。
像是对这齐庄主刚刚的说辞,表示感谢、又或者是比较满意。
只是这两位的说辞,却并未让黄公公真正的息怒。
黄公公心里明镜似的,这二人一唱一和,简直天衣无缝。
他们把那所有的罪名,一股脑儿都推到了无处对峙的“幽阁”。
想来,一是推脱他三大家族的罪责。二来,这齐庄主只怕也是在试探这黄公公。
只是这楚庄主、齐庄主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这位怒气冲冲的黄公公,就在刚刚,这才从真正的“幽阁”出来。
话说,此刻这黄公公,看着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两大庄主。
他也不得不把戏继续演足,只见黄公公继续怒气未减的望向了,坐在身边一声不吭的赵庄主。
并低沉的问道:
“赵庄主也是这个意思?”
黄公公如此一问,其他两位庄主的目光,自是都望向了赵庄主。
赵庄主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故而,他也不能逃避的回复道:
“是、属下跟其他两位庄主的看法一致。”
只是,这赵庄主想蒙混过关的回答,却立即引起的黄公公的愤怒。
只见公公那低沉的声音,又高了几分道:
“好啊,好啊,你们都商量好了是不是。都商量着,来对付我这个外人来了,是不是。哼!哼!”
“看来,这二十余年未见,咱家放你等在这洛阳城,尔等翅膀都硬了。”
“只怕,早就不把我这个上头,放在眼里了啊!”
“还有你,”
说着这黄公公愤怒的指着,那赵庄主喊道:
“赵逝哲,你难道忘了。就在一月前,你带着你身边的外甥,前往京城。当时是如何向咱家保证的?啊!当初在京城若不是咱家,在老祖宗面前替你周旋。”
“你还能像今天一样坐在这里?好,你们不说是吧,你们以为不说,咱家与老祖宗就什么都不知道啦!”
“你们以为不说,洒家与老祖宗的眼睛就瞎啦?你们可别忘了,我司礼监是做什么的。难道你们忘了,圣上要看的折子,还有所有去往京城的所有信函、都得经过我司礼监。哼!咱家对你洛阳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哼!”
一声重重的冷哼,只见那黄公公说到此处,情绪异常激动。
只见他,很是生气的早已站了起来,在座位的周边走来走去。
之后,大声的又对着,那赵庄主问道:
“你既然不说,那咱家便来问你。廖元吉廖大人,死亡之后,洛阳官府可有去你赵家缉凶?你又是如何不配合官府?”
黄公公此话一出,这赵庄主便已然知道。
这黄公公定然知道些了什么,又或者这洛阳的府衙。早已将这洛阳城的情况,如实汇报到了司礼监。
但这刺杀司礼监两位官差的大事,他赵逝哲,赵庄主心里清楚的很。
只是,这会儿他也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这洛阳城所发生的一切就是他楚家所为。
话说,这黄公公就这样,突然又把矛头,先对准了这赵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