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昱自认不能。
他只想将她收为己用，和她绑定在一起，长长久久地相处下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顾沉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这是怎么了？
小二前来上茶，见到这桌的两个客人都在锤自己的脑袋，俩人容貌皆是出众脱俗，怎么脑袋看起来没那么灵光呢？
小二放下清茶，嘀嘀咕咕地走了。
慕怜心决定一件事一件事地处理，她直勾勾盯着顾沉昱，开口问道：“你那日去追的狼妖，他现在怎么样了？你要是真想让我认你为主，你就如实告诉我。”
认主？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将顾沉昱认作主人的。
现在这么说，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顾沉昱那双凤眼在她身上来回流转了片刻，他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这个动作平常男子做起来总感觉会带了些阴柔气，但顾沉昱做起来却感觉很合适。
小狐狸刚才都还对他打打骂骂的，这才多久的工夫就要认主，顾沉昱不是傻瓜，自然是一点不信。
但他又舍不得看小狐狸继续这么伤心下去，于是叹了口气，透露了点口风。
“你那狼妖伙伴，被一众捉妖师围攻，但是呢，还是让他给跑掉了，只不过受了点伤。”
顾沉昱端起清茶抿了一口，“你也别太担忧了，想来这会儿他应该在城外找了处山洞疗伤呢吧。”
听到陆止行受伤了，慕怜心顿时有些紧张，但又听他逃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顾沉昱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故意说道：“你也别急，等到我过几日抓到他，也将他收了，你们两个一起做我的灵兽，岂不更好？”
慕怜心感觉心里那股怒火就快要压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在心理暗示自己不能和这个讨厌鬼一般计较。
她惦记着那天在花楼的事情，总担心萧琅会不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个……”慕怜心有些犹豫，话说的也断断续续的。
顾沉昱看出她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手指敲了敲桌子。“问吧问吧。”
慕怜心这才缓缓开口，“那天在花楼的那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顾沉昱是个从外地来帝都的小子，对于帝都这里的大官们可谓是一个不认识。
他一点不以为然，“不知道啊。但是，看打扮可能是个有钱人吧？”
有钱人又如何，有钱又没请他去捉妖。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心只想捉妖。
“你就那么把我带走了，不怕他来找你吗？”慕怜心试探着问。
“哈哈。”顾沉昱笑出了声，他突然伸出手指，在慕怜心的额头上轻点了两下。
“小狐狸，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妖怪，人人避而不及的妖怪。那人不管他是什么高官或是富商，听到妖这个字那些个心思就全散了。他不谢谢我帮他除妖，难道还要来怪我坏他好事？”
顾沉昱摇摇头，捏起桌上的瓜子送进了嘴里。
“平日里替别人捉妖都是要收钱的，我大发善心，他应当对我千恩万谢才是。”
顾沉昱这种彻头彻尾的唯我主义，确实也令慕怜心感到一些惊讶。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无数个世界里都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