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蔡高远的逼近,狄杰直接拦在了玄净跟前,怒目相对。
蔡高远不以为意,向身后的何文昌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大步流星地向狄杰抓去。
八品境的狄杰,哪是何文昌的对手,只一个照面就败下阵来。
眼看狄杰就要挨上一顿揍,这时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蔡高远微皱起眉头,叫人去看看是谁。
那人走到大门处,透过门缝看到外面是身穿锦衣华服的贵公子。
“蔡公子,是宋煜城公子。”
蔡高远眉头一掀,“快快请宋兄进来。”
宋煜城这几日甚是郁闷,先是在洛城,本可拿下闻名九州的玉面狐狸,谁知半路杀出个死胖子,还有个实力匪浅的小和尚坏事。
然后接到大爷爷的命令,要其连夜赶回长安,就此错过了与玉面狐狸共度良宵的机会。
一想到,那貌若天仙的玉面狐狸,惨遭那个死胖子的咸猪手,他就恨意十足。
回到长安后,大爷爷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没了以前那般宠溺,这让宋煜城嗅到了一丝危机,好在不久后,大爷爷给自己安排了婚事,对象竟是裴家的千金!
那位千金,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这段时间除了佛门举办佛法论道大会之外,最让人茶余饭后闲谈的便是裴家千金闹出的一系列事情。
这段时间,可有不少年轻才俊惨遭痛揍。
宋煜城对此,并无担忧,反而激动不已,他生平最喜欢的就是征服此等女子!
更何况这位是裴家千金,她的祖父乃是监察院副院,只要娶得此女子,那还不飞腾黄达?
宋煜城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终于在裴家见到了那位千金,当一睹真颜后,宋煜城觉得老天对自己不薄,安排了如此绝色给自己当老婆!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宋煜城!
当时他是这么想的,后果自然相当严重,本来做好的十足的准备与功课,打听裴家千金喜好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展露,就被痛揍了一顿,且敢怒不敢言,更别提还手。
宋煜城对自己的样貌极为看重,被裴灵薇打断了鼻梁骨,休养了几天,脸上没有红肿后才敢出门。
今日,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闹市上,寻思着要怎么将裴家千金拿下,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处别院。
此别院,乃是蔡高远与宋元嘉的秘密基地。
宋元嘉便是宋太尉的孙子。
吱呀一声。
大门敞开。
蔡高远赶紧迎了上去,一脸的垂涎,他虽然与宋太尉的孙子有着莫逆的关系,可在宋太尉侄孙面前,还是得巴结,“宋兄快快请进,是什么风把宋兄吹来了?”
宋煜城摆了摆手,他知晓蔡高远与宋元嘉的喜好,非比常人,虽然心有抵触,但毕竟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还是能以朋友相待。
“蔡兄说笑了,我只是路过而已,最近心情不佳,想要找人喝酒,知晓你这藏着美酒佳肴,这不,闻着酒香就来了。”
蔡高远哈哈一笑:“宋兄想喝酒,在下一定誓死奉陪!不过在下现在要处理下这几人,其中有宋少爷要的人,宋兄请先去正厅坐会,稍待一会,我处理完便来。”
蔡高远最近有所闻宋煜城的遭遇,心里替宋煜城感到不值,明明长得如此英俊,为何要去受女人的气?
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可惜,宋兄喜好不同,不然确实乃一良配......
宋煜城点了点头,道:“蔡兄你忙便是,我自行......”
宋煜城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被围着的那名青色长褂僧袍的少年和尚。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净早早发现宋煜城,所以方才蔡高远想要动手的时候,他并未抢先。
“阿弥陀佛,真是缘分,这里碰见了宋施主。”
一旁的蔡高远见二人认识,脸色微变。
何文昌亦是如此,他想起那个小和尚曾言,一个很崇拜宋太尉的姓宋的儒修,难不成说的就是这宋煜城?
何文昌越想越害怕,他当时听到玄净说这句话的时候,认为其是在调侃自己,天下姓宋的何其之多?
额的亲娘!
小和尚,小高僧你怎么不讲明白一些,若是知道你认识宋煜城大人,我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抓你回来呀。
“哼!看来老天爷还是有眼的,让我在此遇见你!”宋煜城冷声说道,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当时若不是这小和尚突然出现,那姓曾的胖子早已魂归黄泉,哪能与玉面狐狸共度良宵?
何文昌听到宋煜城的这句话,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长舒一口气,看样子,他们是有仇。
蔡高远也缓了过来,问道:“宋兄,你认识这位法海小师父?”
宋煜城点着头,说道:“蔡兄,这个小和尚你打算怎么对付?”
蔡高远道:“全凭宋兄吩咐。”
宋煜城大喊一声‘好’,接着又道:“就按照你们最大的酷刑!”
说这话的时候,宋煜城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敢得罪我宋煜城的人,休想有好下场!
在这所别院中,定能让你这个秃驴,生不如死!
蔡高远略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玄净,不过眼底还是有着兴奋。
最大的酷刑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了。
一旁的几名武者听到这话,都脸色微微一白。
尤其是见识过酷刑的何文昌。
记得,多年前有一名少年,誓死不从,彻底激怒了宋元嘉宋少爷,结果就是死于非命,是被硬生生地给捅死的。
狄杰与狄新知听闻这话,赶紧护在玄净身前。
“法海小师父,谁叫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算是我,也无法保你咯。”蔡高远一边走了过去,一边这般说道。
“阿弥陀佛。”玄净双手合十诵念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世间哪有什么该不该,一切都是缘分注定。既然你我有缘相遇,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何不好好珍惜一番呢?”
谷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