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想。
楚遗也想不到,出现在门外的会是怀词。
同样,怀词对楚遗在这也充满疑惑。
她率先问道:
“你今日不该是和阿九在城内闲逛?怎会出现在这?”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怀词这话摆明是想要知道原因。
无可奈何下,楚遗只能是先让开一条道来,让怀词步入院里,自己则是在她一旁边走边说。
故事不长,说来更短。
等怀词听完这简短的故事后,她轻皱起眉头,看向聂娘,问道:
“这种事,你之前为何不和我说?”
“啊,你们认识?”
楚遗看看怀词,再看看聂娘;很好奇,他俩是怎么认识的?
他的话在这一刻自然是被二人无视的。
聂娘脸上多了几分不好意思,低声笑道:
“没什么大碍的,街坊领居不都还在过日子。”
“我说过,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我晓得的,可小九儿能找到份稳当的差事,已经很麻烦您了,我又哪敢再麻烦您什么啊!”
楚遗安静地候在一边,在这话说出的时候,他也大感诧异。
原来,阿九能够进入执剑司,是因为聂娘拜托怀词的缘故。
那么,怀词和聂娘的关系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怀着好奇,楚遗竖起耳朵准备好好听听这八卦。
岂料,怀词却突然来到他身边,冷哼一声:
“你可记得那人究竟是何模样?”
那人?
陈涛吗?
“大概记得,一个很嚣张跋扈的人;头,我怀疑那人可能有什么大背景,不然他不敢在天子脚下这么嚣张的。”
“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背景,执剑司的牢门我给他开了。”
怀词目光死死盯着楚遗,态度已经很明显。
这件事很棘手。
楚遗在心里暗暗揣测,他担心那人后面的背景,也担心到时候怀词根本就不可能保下自己。
可想到那人平日里的行径,以及聂娘所受到的折磨,楚遗就下定了决心。
拱手抱拳,语气更显正气凛然。
“卑职,明白。”
见他如此,怀词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她突然语重心长地说起来:
“趋利避害固然是一种选择,可世界永远需要沸腾的血液;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便觉得你是有那股热血的,只是你还不够莽。”
莽?
不顾一切的莽吗?
楚遗明白怀词的意思,可他嘴角却浮现出一丝颇为尴尬的笑容。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迷茫。
在这个世界,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好好活着,逍遥自在?
这似乎没什么不好,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呢?
他一系列的面色变化,没有逃过怀词的眼睛,她没有选择再说什么。
其实,她也不明白。
为什么诸葛正果要让自己和楚遗说这话?
他就不能自己和楚遗说吗?
场面突然就安静下来,聂娘躺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十跟在楚遗的身后,生怕楚遗会离开。
对于这个小姑娘,怀词也有几分兴趣。
她蹲下身来,问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
小十看了怀词一眼,不说话。
“这又是你捡来的孩子?”
没有等到小十的回答,怀词只能是问向聂娘。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