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加七日的治疗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第一天夜里两人在院子里散步,阮仙贝卸下易容以后白日里岚昭还未发觉,只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并没有发现太大的问题。
就好像一个化妆技术很高超的人,只是简单的在脸上动了几笔,哪里都不一样了,但给人的感觉又好像没动哪里,反正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奇怪。
“你在看我的脸?”阮仙贝问她,转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面具往脸上一贴,“是这个吗?”
“啊,原来是这样。”两个人距离很近,岚昭真的停下脚步仔细的看了看她的容貌说道:“阮阮你的眼睛真好看,如果认眼睛的话还是可以认出来。”
被美人夸奖的阮仙贝心情愉悦,哈哈一笑:“那不认眼睛的话呢?”
岚昭摇头,“那就认不出来了。”
“我哥也是这样说的,他说我易容学得不错,只是最大的败笔就是眼睛。可我有什么办法,还是不爹娘给的。”阮仙贝听了这话好像很高兴,语气都显得轻快了起来。
为什么易容,这话到了嘴边转了一圈岚昭又把它咽回去了,因为是这样的身份吧。
岚昭不是一个爱探索别人隐私的人,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八卦精神,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她常常是作为最好的倾听者。对方愿意说她就听着,她听了也不会往外说,不说她也不会去问,在她心里关心的最多的就是和医术有关的东西,而她也不会嫌你烦,总是温温柔柔的笑着,是一个合格的树洞呢。
这段时间岚昭白日里不能出门但每天夜里可以出来走一走,不过为了伤口尽快的愈合也没有活动太长时间,大部分都在屋子里看医书和写字。
阮仙贝怕她无聊找了许多和药草医术有关的书籍过来,每天也是叫厨房变着法的给她做吃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自己也要吃。
除了第一天织女要在她皮肤里待的时间比较久以外,后面就好了,其实岚昭也没有什么痛感,织女每天来了就有些麻麻的痒痒的感觉,到了时间阮仙贝拿瓶子叫它它就乖乖的出来,比人还听话。
岚昭能感受到脸上的伤口大概每天都在好转,因为从阮仙贝每天给她换药时眼里透露的喜悦能看的出来,可她还是不敢照镜子。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有勇气毁掉她的脸,缺在复原她的时候缺少了面对她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