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摒弃了那些不适合自己的方法,外袍一脱,袖子一卷徒手抓鱼去了。
傅澄用阳燧取火始终都不成功,太阳也渐渐落山了,直到沈瑄来了他旁边,一句话没说从马车里取出了一个火折子,傅澄气的跳了起来。
「你有火折子怎么不早说?!你看我一鼻子的灰!」
沈瑄眨了眨眼:「你也没问,我以为用阳燧取火很是简单。」
傅澄一口气又憋了回去,难道他的意思就是说很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到吗!
看着那已经点起的火堆,傅澄萌生出把火熄灭自己再点火的念头。
「时候不早了,等你生火可能要到明天早上吧。」沈瑄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不仅噎死人甚至让人觉得他是真心这样替大家着想的,并没有取笑傅澄的意思。
傅澄那个气啊,他抽出一根树枝,树枝上还冒着点点星火朝沈瑄打去。
程岁岁在马车后收拾着待会儿要用上的佐料之类的东西,看着傅澄和沈瑄又要打起来也撇了撇嘴,可算是给傅澄找到机会了。
沈瑄用脚尖挑起一根树枝四两拨千斤的打开了傅澄的攻势。
沈瑄脚下生风一般滑了出去,傅澄提气跟上身体向前倾,那支平平无奇的树枝在两人手中就好像上好的利剑,每一次交错都要以为树枝会被折断,结果都完好无损还能接下一招。
傅澄刺向沈瑄的腰侧,沈瑄侧身让过击打他的肩头,傅澄身子蹲下堪堪躲过这一招,他又攻向沈瑄的下盘,沈瑄像是早有防备一样轻轻跃起翻到他的身后。
林适拎着已经死了的野兔回来的时候就看着两人打得不分上下,只是沈瑄的另一只手还背在身后看起来更游刃有余一些。
林适默默的站了一会,他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话能够接住几招?他们过招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林适只觉得应接不暇,速度快到他的目光都要跟不上了
傅澄从挑改刺,想利用沈瑄滞空的时间打他一个躲避不及,沈瑄也不躲不避,他反手用树枝挡住了傅澄的这招,两根脆弱
的树枝相撞在一起,然后沈瑄落地。
傅澄哼了一声,踢走脚下的石子往河边走去了。
沈瑄默不作声,架起架子准备处理完鱼以后直接烤鱼。
林适看了看傅澄又看了看沈瑄,谁赢了?
傅澄是空着手走向河边的,沈瑄手里还拿着树枝,地上有一些碎屑,林适恍然,应该是沈瑄赢了。
程岁岁看他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就叫他:「哎,你干嘛还不过来?手里拿着的兔子要处理一下才行!」
林适这才找到自己的脚向程岁岁走去。
他过去忍不住问道:「刚刚是吵架了吗?」
程岁岁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没有啊,大师兄陪傅澄玩呢。」
林适傻眼:???这也叫玩呢???高手果然就是不一样,如果是他的话大概率撑不过三招,哦不一招吧就会被打趴了。
「傅澄前几日一直想找人比试但是没人理他呀,这一口气憋的他连饭都少吃了几口,还是师兄善解人意啊给他一个机会。你看,虽然技不如人但已经好了。」
林适往河边看去,他还以为傅澄会生气,结果就看到傅澄在河里大笑又大叫的哪里还有刚刚气鼓鼓的样子。
「可是——」
「哈哈别想太多,技不如人呢就好好练,师兄心情好就陪他过过招,心情不好就压根不理他,他都习惯了。」
程岁岁说完看着手里的兔子不知如何下手,她有些发愁的问林适:「这个你会处理吗?好像要剥皮的样子。」
林适一听连忙摆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有。」
「大师兄!这个兔子我不会弄。」程岁岁扭头就去喊沈瑄。
「放这里吧,佐料都准备好了吗?把鱼拿去。」沈瑄说道,把串好的鱼递给她。
「收到!」
程岁岁给鱼按摩让鱼入味,又跟林适闲聊了起来,问他:「你这么弱是怎么选到你一起出来的?」
如此直白的问话让林适有些些尴尬:「可能是运气好一点」
程岁岁哦了一声,左右看了一眼其他人还没有回来,低声说道:「那阮阮说的就是你吧?从秘室里出来的人。」
林适唔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程岁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么你应该知道你们车里的‘师妹就是阮阮吧,我是说圣女。」最后两个字尤其的低声但是咬字清晰,林适就站在她旁边想装听不见都不可能。
程岁岁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阮阮有提起你,说是善良的孩子,那消息也是你帮她传的吧?这个真是多谢你了。」
林适快吓死了!他不断的回头看向树林那边,生怕被其他人听到这些话,其余人可不知道车里的是魔教圣女啊!
「跟你说这些是因为阮阮觉得你可以信任,许霈身边带的侍卫你见过吧?那些可不是什么侍卫,他们是十九楼的杀手,要伏击师兄才会死的。那晚袭击我们的那些人你还记得吧?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许霈搞出来的药人,没有意识没有疼痛只会听命杀人。」
林适脸色唰的一下更白了,他想逃但是脚又动不了了,他想捂住耳朵,可是手里帮程岁岁拿着鱼。
他侧头去看,程岁岁脸上没有任何其余的情绪流露,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