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只是好运等烧退了还是要回到原来的笼子里,可是没想到他就在这里跟他们兄妹俩住了下来。
后来男孩走到栏杆前叫人,不仅来了人还有人给他送药,很苦的药,但是可以保命。
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竟然在这个囚犯一样的地方还有特殊待遇。
那一张床是小女孩的,两个男孩子就睡在稻草堆上。
那个男孩子虽然嘴上很冷淡但总是给他那边的稻草要铺的比自己的厚一点,他起初心里还有一些羡慕,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小女孩被带了出去,男孩子一改之前的冷静变得焦躁不安。
等到女孩再回来的时候是被人抱回来的,她满脸是泪,胳膊上有青青紫紫的针眼,小女孩被那看守的侍卫放在了床上,男孩冲过去看叫着他的名字。
阮阮——阮阮——
他也是才知道女孩子的名字,叫阮仙贝。
男孩子叫阮晏。
他不喜欢像别人一样叫她阮阮,他总是在心里叫她贝贝,这样就好像贝贝是属于他一人的了。
小女孩的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她摊开手,一颗糖果躺在他的手心。
“给你的。”女孩脸色比他的脸色还要苍白,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男孩皱了皱眉头,但是男孩也没说什么。
他不解看着女孩,迟迟没有接过那颗糖果。
女孩也有些疑惑,她小声说道:“上次你说药太苦了”
余下的话不用说完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男孩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一次只有一颗糖,阮阮给你你就拿着。”
他一向好使的脑子像当机了一样,他跪在小女孩的床边,接过那颗糖,他没有说谢谢,因为已经不是一句谢谢可以表示的了。
那次他给小女孩讲了一下午的故事,小女孩在床上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等到他第二次见到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的时候,才知道阮晏一次只有一颗糖是什么意思。
侍卫叫那个男人陈道长,陈道长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一亮,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居然还活着?
他有些茫然,难道他应该死了吗?
陈。
道长给他把脉,又在他身上到处摸了摸,激动地说道:“你跟我走。”
他回头看阮晏,阮晏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这个跟我走意味着什么,只是好像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们也可以一起走吗?”他问道。
“不可以,只有你一个人可以。”陈道长回答他。
“那我可以不走吗?我想跟他们在一起。”他第一次没有顺着大人的心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道长一句话就说服了他,陈道长说道:“你只有活着才能跟他们在一起,而我,可以治好你的先天不足之症。”
他又回头看阮晏,小女孩不久之前被带出去了,他说:“那我走了,我身子不好,多谢你们了。”
阮晏点头,他又对陈道长说:“我还要跟妹妹道别。”
“没想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出去把她在外面。”
陈道长的夸赞他不敢认同,他只是有些愧疚,说不上重情重义。
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他走了几步就听到了女孩的哭声,喊着哥哥哥哥。
陈道长带着他往外走,他进了这间笼子里还没有出去过,这里只有一条路,往外走是一道阶梯,走上去就看到小女孩被捆在椅子上,她怎么挣扎哭泣都没有任何作用。
两个侍卫按住她,还有一个男人将针扎进她的身体里往外抽血,抽满了整整一支才放开她。_o_br/>
陈道长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陈道长旁边,听到女孩的哭声逐渐降低,他们解开捆住她的绳子,有人拿出了一颗糖递给她,她紧紧的握在手里就晕了过去。
原来这就是一次只有一颗糖啊
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情,在他心头萦绕着很是不舒服。
小女孩昏了过去也就没有看到他站在那里,陈道长说道:“好像没办法道别了。”
“那就算了吧。”
“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太瘦了,要多吃点。”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这句话好像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