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那一片黑漆漆光秃秃的土地,近几年怕是什么花花草草都长不出来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隗珂同样也是这样想的,她看着通淳飞快逃走的身影笑出声来。
前辈的命真硬啊。
通淳将这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递给云芷送了进去又回到屋顶上打坐。
「累死小僧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叹气道,真是太危险了。
隗珂促狭地笑他:「我瞧大乘音寺的其他和尚没一个像你这么惜命啊?」
「施主此言差矣,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小僧认为普度众生的前提是得活着。」
隗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没再打趣他:「你说的也不错。」
......
屋内阮仙贝神智还算清醒,痛到极致已经麻木,但她却不能晕过去,这一阵的疼痛要比上一阵减轻许多,于是当她见到这碗熟悉的液体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让她回忆起几年前她掉进悬崖的那段日子。
「天魁前辈送来的?」
岚昭笑道:「被你猜中了。」
虽然感动天魁前辈真的这几年都在研究如何帮她解毒,但这碗不明液体她也是真的不想喝下去。
根据她的回忆,看起来卖相不好的口感一定更差。
阮仙贝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沈瑄,沈瑄也是经历过天魁前辈荼毒的人一定懂得她的心理。
可惜沈瑄对她温柔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阿阮这是解药,要喝的。」
阮仙贝不抱希望的看向阮晏,她哥能不能心疼她一回?
阮晏面无表情的接过药递到她面前:「自己喝还是我来灌?」
阮仙贝咧嘴,真行!她哥从未让她失望!
最后她哼哼唧唧的喊了一声昭昭,岚昭抱歉地看着她:「对不起阮阮,是我能力不够,只能拜托天魁前辈和金长老帮忙了。」
好吧好吧,阮仙贝接过碗一饮而......尽。
且不说这浓稠的跟藕粉一样的口感,入口以后又麻又涩又苦又甜,全天下都找不到比这更难吃的药!
好不容易将一碗喝完,她整张脸都被苦的皱皱巴巴的,她靠着浴桶叹气,这笔帐算到最后真想把穆华霄挖出来挫骨扬灰!
老金和天真到底往这药里加了什么啊!
她觉得脑袋有些发沉,身上的痛感减轻了许多,是不是麻沸散啊?
麻沸散能喝吗?
这个念头闪过,阮仙贝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阮阮!」
岚昭看到她身子一歪往下滑惊呼出声,还好沈瑄和阮晏反应快一人一只手把她提了起来。
「无事,可能是这药效发作了。」岚昭探了探她的脉搏和鼻息松了口气,在本子上记录:服药后一盏茶左右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