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俩一句话都没有说,首先是心情不好,其次也是怕言多必失,毕竟京城里当下一片乱象,九姓家族人人自危,国央被九姓施压,目前在京城里外安插了众多的特工,谁也不能保证前一刻还跟说说笑笑的老朋友会不会下一刻就把当做恐怖分子给抓了。
因为京津高速上有警方设立的卡口,但凡有进入京城的车辆都会被抽查,好在只是抽查,而且我的运气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所以倒也顺利的通过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车子在通县停下,支付了车费后,我抱着鸡爷匆匆的下了车。
转而拦了一辆京城的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瞧着我怀里面抱着鸡,以为我是外地京城探望亲戚的,所以一路上跟我吹京城各种繁华,怎么怎么好挣钱,怎么怎么好玩的。
我则一直装傻充楞,愣是没说一句话,后来人家自个儿可能觉得无趣了,索性也就停下来了。
在东城区下的车,我并没有会尚品一居,毕竟这会儿说不定家门口就有人盯梢,而是给昝喜川打了个电话,昝喜川在接到我的电话后颇为惊讶的询问我人在哪儿呢?
我告诉他,我已经回京城了,现在就在东城区的灵璧路上,他倒抽了口凉气,随即没好气的朝我道:“咋回来了啊?现在京城这边乱的很啊,这个档口回来不是找死吗?”
我深吸了口气,朝他冷淡的回答道:“我妈没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朝我轻叹了口气道:“兄弟,节哀。”
我轻嗯了声,朝他沉声道:“找个地方见个面吧,离开京城这么久,我都快变成瞎子了。”
昝喜川应了声说好,随后我将我的位置告诉了他,他说开车过来接我。
在路边小商店里买了包烟,一连抽了七八根,昝喜川才姗姗来迟,我掐灭烟头朝他的车迎了上去,拉开后车厢的车门,坐了进去。
“咋抱着只鸡啊?”昝喜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朝我诧异的询问道。
我轻声道:“这是鸡爷,救过我好几次命了。”
昝喜川眼神惊奇的望着我怀里的鸡爷,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继而宽慰的朝我道:“兄弟,人生一世,真正能够寿终正寝的人并不多,咱们这些人啊,过的本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所以啊,想开点。”
我伸手摸了摸鸡爷的鸡冠子,朝他淡淡的嗯了声,随即朝他反问道:“现在京城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