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蹲厕的口子里，程暖阳勾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
鞋子的碎片，女性穿的连裤丝袜，裙子的蕾丝花边，甚至连破碎的内衣都被他捞了出来。
口子是正常的大小，这些东西是绝不可能直接塞进去，而且这些东西都跟女性有关，程暖阳不得不怀疑，这底下可能不止封着一个人的尸体。
他捞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连女性的衣物都给勾了出来。
突然，镜子闪过了一抹红色，在诡异的电灯之下，那抹红色显得极为鲜艳。
可当程暖阳看过去的时候，那抹红光消失了。
这时，蹲厕里的呻吟声停下了，反而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蹲厕便池之中的水不断的翻滚，从下往上将蹲厕给溢满，然后开始外溢。
水也由一开始的透明便池了红色，再到暗红色，血腥味充斥满了整个卫生间。
程暖阳立刻后退了一些，他担心自己会被这些暗红色的液体沾上。
在他后退了之后，暗红色的血液溢出的速度变得更快，没多久，整个卫生间之中就铺满了一层暗红色的血水。
甚至，这些血水就要溢出了卫生间，朝着房间渗透过去。
蹲厕的口子里突然多了一团看起来像是黄黄的东西，因为面积太大，将口子都给堵住了，血水将它给喷了起来，非常的鼓。
血水更像是被人摁住的水龙头的水一样，朝着四面八方分成多股细小的喷射水流，很快，卫生间中的白色瓷砖就被染成了红色。
程暖阳此时已经退到了卫生间之外，再在里面逗留，这些血水非要喷到他的身上不可。
他此时已经把手中的衣架丢到了地上，把发簪重新握在了手里。
他满脸的警惕，将誓约之盾挡在自己的身前。
血水的压力越大，赌仔便池口的那一团东西被血水一点一点的往外冲击。
没多久，一声像是气球爆炸一样的声音响起，那一团东西被从蹲厕里面喷了出来。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球那么大，在空中被水流冲击了一会，掉落在卫生间的地上。
程暖阳拿着发簪的手同时捡起地上的衣架，朝着那一团东西拨过去。
“外套？”
那一团东西被一件外套包着，程暖阳一点一点的将那一件外套拨开。
外套之中包着一团黑黑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污泥一样，臭气熏天。
淤泥的旁边躺着一团头发，头发的量非常的多，而且全是长发。
程暖阳强忍着恶心，心中后悔今天没有将一个口罩放在口袋里，他慢慢的将发团拨开。
一股腐臭味瞬间冲入了他的鼻腔，这种味道他在初次进入下水道的尸坑的时候就闻到过。
“死人腐烂后的味道！”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团头发，随着衣架的拨动，里面露出了一团让程暖阳都觉得恐怖的东西。
那是叶雪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