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想起那夜,一时间马车内,仿若死寂。
凤惜霜甚至能听到,她激烈的心跳,抬头,见男人闭目养神,伤口就这么大剌剌的敞开在眼前。
有心不管他,可
咬牙,凤惜霜撕开月白裙摆,好好的衣裳就这么毁了。
草药在布料上摸匀,缠上男人健硕胸膛,等一切处理干净,神色严肃,一板一眼问道:“你的病,为何又复发了?”
“皇上赐的药,总得喝。”长孙烈的目光增添了几分忧伤,他不是愚蠢之人,相反,被先帝视为继承人的他,聪敏过人。
皇帝的那些毒药,下在他日常的食物中,他当然会察觉到。
这些年里,硬撑着也撑到了现在,对皇帝,依旧是表现出一副未曾察觉的模样。
凤惜霜替他医治,并且身体有了好转,宫里的那位,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今日浑身虚弱的参加慕容府的宴席,可不是给慕容雪面子,更多的是,让宫中看到他的憔悴。
凤惜霜听的一愣,生出怜悯之心,生在帝王家,着实无奈。
抬手,抓过男人大掌继续把脉,脉象忽强忽弱,并不似第一次治疗时,那般虚弱。
“王爷放心,虽然严重,但比的先前好了太多。”
“多谢!”
男人淡淡开口,去座位一旁拿出个匣子,好似对他极为重要一般,爱惜的拿手指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
凤惜霜微微一笑,他这个模样,就像是捧着珍宝的幼童。
很快,她又收敛起那抹笑意,世人皆知长孙烈喜怒无常,他的神情里从来都不会藏有真正的心思,就仿佛夹戴了面具一般。
他在自己面前,几分为真,几分为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