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烈忽而将着那双冷冰冰的手掌放在她的发髻间,抚摸着玉簪,感慨道:“这才乖嘛!”
“王爷是过来劝臣女,不要对四皇子下手?”凤惜霜还是喜欢称呼他为王爷。
“并非。”他怎会劝阻她此事,怕是没心才会如此。
世人皆说他无心,却无人知晓他被亲兄弟算计,若非他善于谋划,,怕是早已经不存在世。
生于帝王之家,本就不能将感情真正地寄托于亲人之上,更不能有所表露真情实感。
如此想来,自己倒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人,刀枪不入。
凤惜霜的发间,传来缕缕清香,扰乱了长孙烈的思绪。
长孙烈今日前来,是有一间要事相谈。
“距离京城关外二十里地,发生的灾情,灾情严重,百姓也不知食用了何物,如今各个都上吐下泻,危在旦夕。”
“可同皇帝请命过。”虽然只隔着二十里地,皇帝却并未让人前去查探,怕是并不在意那些百姓的性命。
“此事被压了下来,还未传到皇城。”长孙烈眼眸深邃,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光,他同凤惜霜坐在一处,只沉默着,仿佛在深思这其中的原由一般。
凤惜霜只瞧着长孙烈的侧颜,却发觉,他竟是连着思考都是如此俊美的神态。
她连忙收起心,长孙烈今日同她提了,便是普通的大夫已经查探过了,并未见效,才寻了她。
“王爷可是早先便派大夫去过了?”
“嗯。”
果然,而长孙烈对她也并未有任何隐瞒。
传闻中的消散王爷,手上没有任何实权,却能够比坐拥皇城,掌管着天元国百姓生死的皇帝要知晓消息知晓的快。
这京城里,这天元国各处,也不知道是有他的多少眼线。
凤惜霜不知如何,此时竟然觉得,九王爷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又或者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
不忍本就无家可归的灾民横死,她若是有办法,试一试也无妨。
“臣女答应王爷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