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孩子高考,父母嘘寒问暖、专车接送,路远的直接在考场附近的酒店包三天房,完了当妈的身着旗袍、当爹的手捧鲜花守在考场门口等孩子出来;
原身高考,自己公交去公交回,有一次因为堵车差点迟到,哭得稀里哗啦,导致那场考试没发挥好,本来有望冲985的,最后只进了一所本地的普通211。
大学报到那天,原身妈预产期临近动身去医院待产,原身爹开车送去医院,原身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背着书包,孤零零地只身前往学校。
那一刻,她有点恨那个还没照过面的弟弟。
而让这股恨意飙升到最高点的是——她妈分娩时难产了。
原身爹对着一个新生儿束手无策,在各方亲戚和长辈的不断游说下,动摇了心神,总之,原配才刚过完五七,尸骨未寒,他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年轻的足以能当女儿闺蜜的二婚娇妻。
打那之后,原身就更不爱回家了。
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坐地铁要不了一个小时,她却和外地来这里读书的同学没两样——一年到头,只在过年以及换季时才回去一趟,拉一箱衣服去,再拉一箱衣服回,能当天返校绝不待到第二天。
这个学期升大二了,开学到现在还没回过家。
她爹前几天打来电话说,这个周末后妈的弟弟结婚,他作为姐夫肯定得到常后妈家在龙省山区,航班往返再加上婚礼酒席,去一趟至少也要四五天,家里虽然雇了保姆照看儿子,但就怕有个什么事,因此让她这几天最好回家祝
“你怎么说也是乖宝的姐姐,哪有姐姐不照顾弟弟的?平时我和你阿姨在家,你不回家就算了,这几天我们出门了,留姜嫂一个人在家带你弟弟,你放心啊?”
原身撇撇嘴,不耐烦地应了句,心里压根没打算回家。
让她去照顾一个害死她妈的讨债鬼弟弟?做梦吧!
谁成想,她爹前脚陪二婚媳妇回娘家参加小舅子的婚礼,后脚就爆发了末世。
高悬中空的太阳先是突发日全食,大白天成了晚上。
骤黑半小时之后,太阳重新出现,却成了一轮殷红的血阳,在空中挂了足有半个小时。
就在全世界的人们陷入“太阳要爆炸了”的恐慌时,太阳恢复了正常,但大量的动植物却在那之后出现了变异——
昔日不敢见天日的小老鼠,飙涨到寻常猫咪一般大,肥大的硕鼠快赶上小野猪了,简直比吃了激素还可怕;
教工和学生宿舍里饲养的宠物猫狗,个别膨胀成了巨无霸,在学校里窜来窜去、横行肆虐,随着个头膨胀,脾气也暴躁了很多,逮着人就咬。
种植年份在十年、八年以上的植物仿佛生出了灵魂,挥舞着狼牙鞭一样长着倒刺的枝条,鞭打路过的学生。
原身就读的大学本部虽然谈不上百年老校,但距今也有着二三十年的建校史,校园里的植被几乎都是十年八年以上的。
曾被誉为校园一景、被慕名而来的游客摄影欣赏的整座楼墙的爬墙虎、紫藤花,此时成了锁魂杀手,绊倒、勒紧、吸血……昔日宁谧的象牙塔转眼成了修罗常
校方反应过来后,立即组织师生撤退,分批乘坐校车前往几年前才建成的分校避难。
当然,想回家与家人团聚的也可提交申请回家。这场灾难什么时候结束不好说。
“黑暗总会过去!黎明一定到来!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故意制造恐慌,结伴同行、互帮互助……”
一路上,车载广播一遍又一遍播着安抚人心、激昂斗志的话,徐茵就在这时候穿成了原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