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边,宫泽田阴了阴眼角,捏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
现在有靠山了。
竟然敢不接他电话了。
这是知道他现在不敢打到裴家,就开始有恃无恐。
经过几天恢复后,宫泽田面部已经可以适当活动,心思也活络了。
是安娜害得他成现在这样,他现在不能出去找别的女人,当然要安娜负责。
可今天给安娜打了五通电话,竟然都没接,最后甚至还关机了!
他转到短信界面,编辑一段文字发了过去。
阴险地勾起唇角。
“田儿,又在忙公事呢?”宫泽丽带着两名护工从外面进来。
宫泽田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机,“是啊,母亲。”
宫泽丽搂着他肩膀将他带回病床旁,欣慰地笑,“你身体刚好一些,现在需要休息。”
宫泽田,“母亲放心,对了,父亲带来的那个专家,说没说我的恢复情况怎么样?”
宫泽丽面色轻松,“我刚从他那过来,人家说了,后期再有两次手术,一定能让你恢复的跟以前一模一样。”
宫泽田这就放心了。
安娜拿着手机偷偷去了洗手间,手机一直关机会让朋友们觉得奇怪,她打算把宫泽田的手机号拉到黑名单。
可手机开机后,不等她拉黑,却先收到一条短信。
宫泽田发过来的是一段文字。
“哥哥,现在舒服了吗?”
别人看了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安娜却不能再清楚。
她捏着手机的手瞬间冰凉。
这是……她小时候被骗着录下的那段电话录音里,她曾说过的话……
每次她不听话,宫泽田就会将那段录音发给她,以此来提醒她。
安娜死死捏着手机,“……”
那天苏己跟她说的话她想了很久,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都在想。
可她……还是下不了决心。
她怕苏己知道这些事会觉得她恶心……
……
在洗手间待了有十几分钟,水池前,她捧起水猛洗了把脸。
旁边进出的顾客不由得朝她投去奇怪的目光。
她那一头浅金色长卷发本身就扎眼,瀑布似的光亮顺滑。
让人想起美术课本里,印象派画家雷诺阿的那副《艾琳·卡亨·康达维斯小姐肖像》。
调整好心情,安娜往外走,正好跟过来找她的连姿半路遇见。
“安娜,怎么这么久?”连姿笑得温柔。
连姿今天一看到安娜就猜到,小姑娘唯唯诺诺的性子,就像是从小被人欺负惯的,所以今天特别照顾她。
“咱、咱们回去吧,”安娜抿抿唇。
连姿笑得大方,拍了拍她,“等我一下,姐也去趟洗手间。”
安娜乖乖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