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卞通看看苏己,再看看并无明显反应的他怀兄。
看来太妃有身孕这件事……他怀兄还是知道的!
眼下这两位爷卞通哪个都惹不起,明哲保身是上策。
“太妃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
说完,赶紧离开这让人极度社死的现场!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苏己,却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仿佛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你知道吧,”她一只手搭在十桌边,微偏了下头,她看着安坐于石凳上的裴淮,阳光从她头顶的位置射过来,将她轮廓晃地有些模糊,“我怀孕的事,你知道吧。”
裴淮喝着闷酒,无声默认。
苏己觉得既好笑,又好气,又有点心疼。
生气的是,知道自己怀孕,他竟然就这幅反应,如果是现世的裴淮,一定不会这样。
心疼的是,他这明显是自己在跟自己吃醋,可偏偏苏己没法跟他解释。
看来裴淮并没能跟她一起回来……
苏己扶额,叹一口气,“所以,三日前,曾深夜召莫太医出宫的人,也是怀王?”
裴淮这次回答了她,“此事非同小可,封住他的嘴罢了。”
卞通快速拿了垫子出来,铺在凳子上,示意苏己坐下,而后又快速回了里屋,继续把自己藏起来。
苏己坐下,“我相信怀王。”
裴淮惜字如金,仿佛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
可当苏己一时忘了,伸手去拿酒壶时,裴淮却几乎同时就拿走她手前的酒壶,“太妃别忘了,自己已有身孕。”
苏己,“……”
卞通这地方僻静,没有旁人打扰,两人说话倒也方便。
苏己看得出来,此刻裴淮面具后的那张脸很黑,应该是黑如锅底的程度。
但他很容忍她,只要她问话,他还是会回答。
苏己装作今天第一次见的样子,问他卞通谁是。
他说是从前怀王府上的一名玉器师,后来因为一些事,离开了怀王府。
苏己,“只是玉器师?”
裴淮停顿少卿,回说,“亦精通些奇门遁甲之术。”
苏己打了个响指。
果然是这样。
看到她打了个响指的裴淮,“……”
“过去一载,”苏己探他的话,“多亏怀王照拂,本宫才能在后宫休养生息。”
裴淮没接茬,似乎对于过去一年她的变化也没有什么要问她的,只抬了抬手里酒杯作为回应。
苏己一条路走不通,只好另辟蹊径,“那怀王今日为何来找卞通?”
在裴淮开口回答前,她又快速补充,“如果仅仅是来叙旧,那本宫就得治怀王罪了,怀王三日未出列早朝,可是请了病假的,但这会儿却又出现在这里……”
直接将裴淮后路堵死,他似是无奈地低笑了声,“本也没想隐瞒太妃。”
他这三日请假其实确实是病了,于三日前患上了失眠症,即便饮了酒也无法睡去,只有在身体极度乏力之时能短暂的休息一两个小时,给自己行脉诊不出原因,便来卞通这儿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谈论这件事,她就来了。
“那倒真是件怪事,”苏己听着语气如常,但看着裴淮,唇边笑容却渐渐收敛。
……
现在盯着苏己的人很多,见时辰不早,她便要动身回去了。
本来就打算像来时一样,骑着她的月宝贝回去。
可离开农家院,舒服宽敞的马车已经候在外面,也不知裴淮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猜到她是骑马来的,让她坐马车回去,至于月,他会帮她送回去。
苏己知他今天心情不好,就顺着他来。
“行,听怀王的。”
裴淮顿了下,隐藏在面具后的眉峰果然温沉一些。
等马车离开,卞通才从屋里出来。
冲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张望一会儿,赶紧凑到他怀淮兄身旁。
“淮兄,如今太妃都怀孕了,淮兄交代的那只玉镯……我还打不打了?”
“咔嚓”一声,酒杯生生在指尖捏碎。
卞通惊愕地看过去,才注意到他淮兄身上笼罩着的摄人气场。
裴淮额角青筋狂跳,那双眼眸里是风雨欲来。
“打,”他只说了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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