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风:“......”
“唉。”又一声叹息,这回是东明长老的,许明月简直要哭了,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你,你们聊,徒儿去散散步。”许明月压根不敢抬头看,默默用袖子遮住脸,拔腿就跑。
东明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师弟。”李如风识趣的开口,“你也看到了,所以让你多关照关照。”
“我…”东明开口。
“你放心,”李如风打断他,“我这几个徒儿都是让人省心的好孩子,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东明:“……”
许明月觉得以后没脸再去上东明长老的课了。
她简直是心如死灰的离开师父府邸,瘸着条腿本来想回不知院,却又在半路硬生生改了道,直奔楚砚那。楚砚合衣刚闭上眼就听到拍门声,又极不情愿的去开门,一脸起床气。
他心想,我倒要看看哪个家伙半夜不睡觉半夜来拍门,今天非要让来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师兄。”
房门大开,檐下的长明灯幽幽亮着,许明月有气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楚砚被吓了一跳,惊道:“怎么回事?你被人打了?谁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不怪楚砚多想,许明月在外头溜达了一大圈,夜里露气重,她的头发早就被浸湿了一层,黑压压的发丝贴在脸上,鼻子通红,裙子还被划烂了一大块,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
“我没事,你把衣服穿上,我们去找师兄他们。”许明月伸手把头发碍事的头发全掳到脑后,瓷白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出大事了。”
楚砚狐疑的看着她,许明月焦躁的在屋子里头晃来晃去,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堆上,魂不守舍。
就凭借这一点,楚砚断定这家伙确实有事要说,她平常心大的能装下一头牛,天塌下来也能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这会子的状态,显然不对劲,不仅有事,而且事情还很严重。
许明月在他眼前打转,连带着楚砚都有些烦躁,他三两下披上外袍,既没有端端正正的系好腰带,也没有注意这件衣服是他白天刚穿过的,更没有发现袖口处还沾了一滴油渍,甚至连头发都是草草的绑在一起,放在平常,这是不可能的事。
“走走走。”
虞归晚不在家,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宋嫣然还没有睡,在灯下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她看到站在门外的二人,颇有些诧异,目光又落到衣衫不整的许明月身上,顿时暧昧了起来,挤眉弄眼道:“你们——”
许明月已经懒得说话了,她让楚砚去寻另外两人,自己跟着宋嫣然进了屋子。
她这会实在太狼狈,许明月换了身宋嫣然的衣服,又对着镜子将头发理了一遍,再出来的时候,四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正盯着她看,大有将她身上盯出个窟窿的意思来。
几个人围坐成一团,楚砚这会子等的功夫已经将那桌上的白瓷杯擦了八百遍,才往里头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许明月接过来,也不扯皮,有些心不在焉的喝了口水,将刚刚听墙角听来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
楚砚皱眉,道:“你是说,那日在永夜境里头的女人是我,我们苍穹派的前辈。”他其实心思很细腻,只是平日里懒得动脑筋,“师父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是个魔修。”温铭说。
宋嫣然立马问道:“你怎么知道?”
温铭:“按照师妹说的,那位前辈应当是个厉害的魔修,以魂封魔,而且与我派,关系匪浅。”他看了眼宋嫣然,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师父虽然总是喜欢胡说八道,但是对待魔道并不是很抵触,什么“殊途同归。”,师父曾说了无数次,反倒是师妹,对待魔修一类,很是深恶痛绝。
他试探着问:“我们那时去永夜境,师妹你,似乎对魔修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