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的衣领松开，再回头几步，坐到床榻正对面的榻子上，好整以暇的继续提问，“若是故交，你可知这三公主是怎么死的？她是否有情人，还有……你真的是千字引的主人？”
“第一，我说我与三公主是故交，也只是有过一些接触而已，她怎么死的，我并不知情。”
老欧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继续道：“第二，千字引的主人是谁，太子可以自己去寻，而我并不是，我只是代为转达而已。”
冷斯辰说他是。
他说他不是。
这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说谎，或者两个人都在说谎。
慕晓旭的思绪极为混沌，清理了半天都不见眉目。
她干脆放弃，直挺挺的从榻子上站起身，道：“走，去扫墓。”
“现在？”
老欧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
慕晓旭颔首，“晚上才好见鬼呢！”
那座没有任何名字的孤坟外，她与老欧并肩而立。
一阵冷风吹来，似带着半点幽香。
那幽香是她身上的体香。
“果然很香。”
“嗯？”
她侧眸。
老欧道：“太子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也许你并非皇后的亲子。”
“我倒是想。”
从理论上来将，这具身体与皇后有血缘关系，可灵魂却毫无关联。
“那就去好好查一查，也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老欧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慕晓旭摇头，“懒得查，不如守株待兔。”
“何意？”
“这不就来了嘛！”
她在出城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暗地里跟踪自己。
而此人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
不是白厅又会是谁？
白厅修为有限，他一露头，就想用药粉直接将她和老欧迷晕。
可慕晓旭早有防备，又怎会让白厅得手？
一个回合下来，白厅直接被她摁在了墓碑上。
“你放开我！”
她鄙夷的笑道：“白公子怕是忘了，手下败将，不就是应该任人宰割吗？”
白厅看了一眼老欧。
老欧坐在坟头上喝酒。
他又回头瞪她，“我没想伤你，只是有件事想要弄清楚。”
“想要知道我与北冥三公主是不是同一人？”
“你是男人。”白厅阴恻恻的强调道。
“那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兄妹？”慕晓旭的思维倒是转的很快。
白厅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慕晓旭道：“那你现在觉得我们是否有血缘关系？”
“我不确定，挖开坟墓不就知道了。”
白家有一套完整的验亲方式。
只要人还留下一缕头发，就能知道他们是不是亲人。
然！
“北冥三公主尸骨无存，这不过只是一个衣冠冢而已。”老欧不疾不徐的提醒道。
白厅却不信。
可他显然不敢直接反驳老欧，甚至对他还有一丝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