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等会时辰到了,你带人去问骆贼。就问他和死了的满清抚顺驸马李永芳何时搭上的线?还有他和建虏的皇商范永斗在做何勾当。”
“皇爷、骆养性真和李永芳有牵连?还有范永斗这人老奴也听过,他真是建虏的皇商?”
“大伴、你也提督过东厂?怎么连山西不少晋商早就里通建虏,名为商人其实是建虏的买办的事都不知道。”
“皇爷、老奴死罪!居然没察觉出这事。若是范永斗真是建虏的买办,骆养性真有可能叛国,老奴曾经在他的府上见过范永斗此贼!”
“哼!大明的中枢真成了筛子!连范永斗这样的贼人,都在京城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你们厂卫现在真成了聋子的耳朵,纯粹是摆设。这次处置了骆贼后,要对厂卫进行大整顿。大明之祸,先乱在腹心,不把腹心之毒排了,实难堪乱。”
与王承恩聊了一会天后,时间也到了下午。用过午餐,朱由检就让王承恩收拾一下,准备去审讯骆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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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的时候,王承恩带着两个太监和卫士走进了审讯室。
刚进审讯室,骆养性的状态将王承恩吓了一跳。也就一天没见,更没有对他用什么刑,他怎么整个人披头散发神情怪异,就像是被人动用大刑了一样。
“骆贼、皇爷让杂家来问你,你可愿招?若是招了,无论你所犯何罪,念在你骆家与国有功的份上只罪及你一人。”
“王公公、我招了!只求你能赶紧将吾带出这鬼地方,给吾一个痛快!”
这就招了?王承恩有些怪异的看着骆养性。这座牢房也没啥特别的啊?怎么会让骆养性畏惧成这样了?
既然他愿意招,哪就更好了。王承恩赶紧让小太监开始记录,进行正式的审讯工作。
一个时辰后,王承恩拿着骆养性的供状到了别墅。看到王承恩的表情,朱由检就知道他应该有收获了。
“皇爷、这是骆贼的供状。确如皇爷所料,此贼确实成了建虏安插在我大明的内应。”
朱由检也没再问什么,而是认真的看起了骆养性的供词。这家伙确实是被李永芳给拉下水的,事情的起因还得追溯到万历末期和天启年间。万历末期,辽东局势糜烂,万历皇帝派出了骆养性辽东了解情况。骆养性当时的想法是将李永芳策反过来,结果策反的人反倒被腐蚀了。刚开始他并没有叛国的想法,只是收了点满清的财货,答应替他们遮掩一二。后来、天启年间骆家在锦衣卫失势,然后他就和李永芳暗中交往变得紧密起来,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他越陷越深,成了满清的忠实走狗。前几年他对这个关系还有抵触,这两年看着满清情况越来越好,心里的那点抵触也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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