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谬赞!学生得蒙主编垂青,侥幸发了些俗文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
“辰星、莫要自谦!谁说、话本上不了大雅之堂?百姓们喜闻乐见、自是符合大道至理。话本同样有流传千古之名篇。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报社还要办一个历代话本十大佳作评选哪,让报社的文友们投票,看那些话本是流传至今的佳作。到时候、辰星也要参与。”
“集之先生盛邀,辰星自不敢辞。”
“这算哪门子盛邀,所有订了报纸的文友,都有机会参与,而且每人一票,谁都没法做大主。说到盛邀,阮某这边还真有一件事要请你参加。后天的时候,新民剧社请了京里的戏曲名家,开个创作会。辰星你可得参加,吾记得你也编新剧,这会你得出份力。”
“创作会?辰星愚钝,不知此会有何详情。”
“是这样的,新民剧社和与时报一起创办的,创办之后、也做了一些工作,做了一些百姓们喜闻乐见的短剧。但圣人觉得,剧社没有做出来一部既受百姓喜爱、又有丰富内涵且艺术见旨高深的作品。所以陛下要剧社组织所有戏曲名家和编剧大家开一次创作大会,讨论一下如何创作出一部真正的大部头名剧,引领剧业更上一层楼。”
“既受百姓喜爱、又内涵丰富、见旨高深的好剧?这怕是不容易做出来吧?”沈梦庚听了阮大铖转述的皇帝要求之后,不由替阮大铖犯难。他自己就编过一些剧,知道这三个要求只达其一都不容易,更不要说是要将三者合而为一了。
“正是因为有难度,陛下才要求我们群策群力,开大会将这事正经议一议。创作会,将邀请演戏的名家、编戏的名家、还有赏戏、评戏的名家一道共议,希望能议出个眉目来!”
阮大铖其实对能否议出个眉目来并不怎么有信心,论戏剧创作、他就是有名的大专家。最近几年他也试着将自己创作的剧排出来,到各种场合去演,结果除了少数专业文人的场合以外,他弄的剧大多数老百姓并不接受,觉得很没意思。剧这东西,历来就有雅人看的和俗人看的之分,怎么可能将两种不同口味的群体调和到一处哪?皇帝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更异想天开的是,还想着将三六九等的戏子匠们弄一块开个会来议这事!他们中大多数人,连怎么编戏都搞不懂,怎么能有好的主意出哪?
尽管心里不怎么认同这事,但阮大铖还是按皇帝的吩咐,将这个会尽心尽力的张罗了起来。朱由检喜欢老阮这人的就是这点,原则性不强,心里面没啥主义,唯上性比较强,这样的人用起来顺手。
三天后包括沈梦庚在内,众多被剧社邀请的人准时到达了会场。老阮正准备到主席台上讲话,开始会议。就见秘书带着一个侍从室的官员跑进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