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文!”
“三十五文?俺这里发了二十文钱,两小子在煤厂里干了一天工一人发了十五文钱,咱爹发了二十文,这么一算咱家今天一天收入就有一百多文钱哪。供销社里一斤混合面才九文钱,咱家一天有五斤面,再买点其它油菜总共花不到六十文钱就够了。也就是说咱这一天能攒四十多文钱哪,哪这一年下来得攒多少钱?”算了半天账,吴阿牛老婆觉得自家好像是要发财了一样。
“见天哪有这么好的事?按你这算法,咱家一月就能攒一两银元,一年下来要落十几两?哪岂不是比自家种地都划算?官府再好,也好不到如此程度。”
“谁说不会?我今天可是碰到了不少在沈阳城的老人,他们都说这边就是只要干活,就有钱挣!他们有人来这里一年,就攒了不少钱。俺家就是三个小的,还有你娘上不了工,不然能挣的更多。”
真就有这么好?吴阿牛有些不信。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乘着中午在地头休息,他跑到了教他们如何操持韭黄的韩振杰跟前攀谈起来。
“中原来的?”
“是中原来的,不知韩把头老家是哪里的?”
“嘿!倒霉催的,我是从京城发到这边的。”
“京城?哪可是好地方啊。”
“京城再好,现在咱也回不去了。这辈子,就只能在沈阳城谋活。看你这样子,是对来沈阳城有点不把准?”
“把头,实不相瞒,俺这心里现在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这里可是能安生的地方?”
“你有个屁的不安生!这些天、我和从你们中原来的人打了不少交道,一个个的怕这怕哪的。怕个卵蛋,沈阳这地方好着哪,朝廷骗你们来这里是过好日子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干活、好生过日子才是!”
“过好日子?在沈阳真能过上好日子?”
“你还不信?这地方起码比你们中原好。看你这样子,家里也没几亩地,是当着佃户吧?到沈阳,干上两年,起码能分上几十亩地!这里的地力,比你们中原好,还是水浇地,长的庄稼美着哪,朝廷又不乱收税!哪像你们哪贼官贼兵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