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冷哼一声,放下东西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这位茶壶兄扇得原地转了三圈,脑瓜子嗡嗡作响。
“滚!”
谢长渊拿起包裹就往里走,经过时还顺便把茶壶兄撞倒在地。
大茶壶在妓院打工,在民间的地位本就低下,从事这一行的往往不是什么好人,在外界人人都瞧不起,甚至子孙都得连带着受到歧视。
谢长渊自然也不可能免俗,不能说对这种人完全没有偏见,因为他也曾见过那些逼良为娼的场景,把黄花大闺女捆进青楼的人往往就是这些大茶壶。
听见动静,里边又走出了几名年轻的壮汉,一看同僚被打翻在地,一个个眼睛都红了,积攒了好几天的怒火纷纷涌上心头,抄起板凳和棍棒就往谢长渊杀去。
“再不出来,谢某人打完人可就走了。”
谢长渊冷哼一声,站在原地屹然不动。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几位大茶壶可不管这个,一个两个目露凶光,乌泱泱的一拥而上。
就在板凳即将砸下来的时候,二楼上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听起来还是个女人。
“放肆!都给我退下!”
清亮的嗓音响起瞬间,几名气势汹汹的大茶壶便停住了手脚,他们先是面面相觑,旋即放下手中的家伙看向了二楼。
谢长渊也闻声看去。
二楼的廊边此时站着一人,瞧模样约莫有个四十来岁,保养得也算得当,身材虽没有年轻姑娘妖娆,却也没有中年妇女的臃肿。
再看那张脸,不算太美,却也是略施薄粉,姿容尚可的半老徐娘。
其人流露出成熟女子的大度,尤其是那一对凤眼,开阖间不能说顾盼自威,那也算是别有一番威严了。
此人正是香桂楼的老鸨儿,人称王妈妈。
王妈妈单手扶栏,只是扫视一眼,下面的几个茶壶兄就很自觉的给谢长渊让开了道路。
显然,这位老鸨就是妓院的掌权者,幕后就算有别的老板,只要是在这妓院里边,谁都得听她的。
“公子请上楼。”老鸨儿王妈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长渊无言,默默走上二楼,在王妈妈的引路下走进了一间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