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里,肖九取出一个小铜鼎,使用掌中火熬制药膏。他见白衣男子半靠坐在床上,眼神不定,心神凝重。便开口问道:“那个谁谁谁谁,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救命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呢。”白衣男子伤势好了不少,已经能自行坐起来。
“萧山啸云山庄,南宫云。”白衣男子淡淡回道,他不喜欢说话,甚至讨厌说话。
“南宫云,名字不错,我叫肖九,以前是个乞丐,现在是青庐的人。”肖九笑着自曝名号,然后又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追杀你的人是什么人?”
南宫云,望了一眼肖九,他并不想谈这些事,又不善于托词,半天才说道:“算是仇人吧。”
肖九心知,这话说了也算白说,都飞剑穿胸了,明显是想要他的命的。过去不是仇人,现在都是仇人了。肖九并不是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见南宫云不愿多说。也没有过分追问。他端着熬制好药膏,走到床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脱衣服!”
“干嘛。”南宫云显得窘迫,白白的脸有些醺红,他自然知道肖九为他上药,只是明知故问。
“上药,你说还能干嘛。”肖九没好气说道。
“不、、、不用,我自己上。”南宫云小结巴说道。
“你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何况又不是第一次帮你伤药了,你的衣服还是我帮你换的,有什么我没看见果的。”肖九见南宫云忸怩得像个小姑娘,便不耐烦地自己动手解开他的衣服,南宫云开始还想挣扎下,没几下便放弃了,任由肖九蹂躏。
肖九先将之前临时处理的绑带解开,然后用干净的手绢沾了烈酒,将南宫云胸前和背后创口的脓血污秽擦拭干净,然后用木刷子将还烫手的药膏抹在伤口上。待前胸和后背创口都抹好药后,肖九再用干净的绑带缠绑起来。
南宫云全程竟然连声闷哼都没有,脸色不起半点波澜。这忍痛的本事,连肖九都自愧不如。
收拾好药渣垃圾,肖九抛了个圆圆的瓷盒给南宫云道:“拿着,这是创口药膏,三天后你再在伤口涂抹几次,包你不会留下一丝疤痕。”
南宫云接过跑来的瓷盒子,拧开盖子,一股清凉药香扑鼻,他说道:“多谢”。
“哎!别说谢,我可不是免费帮你冶伤,现在同你算算药费。诊金就算了,买药的银子你得还握。”说着肖九便将一张药单递了过去:“一共八千两买药钱,白字黑字,童叟无欺,我可没坑你。”
南宫云接过药单,看了一眼便折叠起来收入怀里道:“好,等我伤好,便给你。”
肖九乐了笑笑嘴,还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大方。买回来的药,他才用了三分之一。他在算计买药银子,但他似乎忽略了南宫云是否有银子。。
毕竟,南宫云身上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搜出来。
你在算计别人时候,别人何尝没在算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