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但是应骄可以。
他很高兴，应骄邀请他来观战。
“这有什么好谢的？”
应骄被纪寒玉的严肃正经搞得有些不自在，她扭头，手插进裤兜，“我只是看不惯他而已。”
“嗯。”
纪寒玉微微一笑，“不过还是谢谢你。”
这是应骄第一次看纪寒玉笑。
高岭之花的笑。
太美了。
应骄短暂地丧失了呼吸，差一点就沉迷其中。
“没，没事。”她突然磕巴。
“应骄！应骄！！”
逃出包围的应骄很快就被发现，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应骄回神：“我先走了小纪同学！”
说完，她撒腿就跑。
一直跑回宿舍，应骄睡了三十分钟午觉才起床去上课。
他们下午第一节课是机甲战斗。
这次应骄一进模拟教室，模拟烟花就在她头上炸开。
大红大绿的烟火，加上教室前方闪亮亮的两排大字。
——恭贺我班应骄同学顺利战胜寇宏，为正义添砖！
“咻——咚！！”
头顶又一颗烟花炸裂。
而且这次，它还带了音效！
应骄：“……”
祝星尘率先鼓掌，大喊：“应骄！应骄！”
其他同学也跟着喊：“应骄！应骄！”
应骄面无表情。
好尴尬。
她不是没被人夹道欢迎过。
但这个尴尬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她低头，问在场唯一的正常人陆原：“这怎么回事？”
是不是太夸张了？
陆原虽然没有跟着喊，但也鼓掌了。
他小声告诉她：“应骄，你太小看纪家在星际人民心中的地位了。”
在星际，纪家祖先用生命换来的荣耀远比应骄想的要厚重得多。
因为纪家的牺牲，星际人类才得到了长达千年的安稳。
星际绝大多数人都对纪家人心怀敬意。
寇宏那样的，是极少数。
星际的普通人，就算对纪家没有那崇高的敬意，至少也会尊重那些为星际安稳壮烈牺牲的军部前辈。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赵心崇也走进了教室。
一切欢呼戛然而止。
应骄松了口气。
赵心崇走到应骄面前，突然伸手。
以往他这个动作都是要指导性揍人，但这次，他手却在应骄肩上拍了拍。
“干得好！”
他的声音饱含欣慰。
可见他也看了应骄中午的挑战，且对应骄的表现十分满意。
应骄：“抱歉老师，你给的药，我……”
“我知道，”对于自己给的药被灌给寇宏这事，赵心崇毫不介意，“你做得很好！”
他不介意，只是有点后悔——早知道她要这么用，那药他就该请盛老师帮忙多做几支！
“……谢谢老师。”
应骄觉得赵心崇似乎有点高兴过了头。
还是陆原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赵老师退役之前，是第一军的少将。”
第一军是星际元帅所主管的军队。
也是星际军部的核心。
所以赵老师是那大叔的前下属？
那他现在这反应就能解释得通了。
应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