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辉被推的连连后退。
险险站稳。
脸涨得通红。
“莽汉!大莽汉!”他愤怒道。
壮小伙反唇相讥,“你连莽汉都不如,瞎得瑟什么啊!”
刘国辉表情愤恨。
恨恨地扫了一眼说风凉话的人,啐了一口,离开了。
刘大柱见儿子走了,他也待不住了。
随口描补两句,也走了。
刘家人一走,气氛热烈了许多。
林福看着面前一众精神奕奕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满意的笑。
“各位同志都是好样儿的,进了厂继续奋斗、继续努力。
只要勤快踏实,虚心听前辈的教导,日子不会差。”
“……咱们大队酱厂发展一片好,几十户家庭的生活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
家家户户的猪养的膘肥体壮,到年底又是一笔收入。
我都跟县里的肉联厂提前联系好了,等猪能出栏的时候,我们就把猪送过去。
我都一家家看了,咱队里的猪长得好,评级的时候,怕是能评个一等,到时候大家伙也能过个好年了……”
这年头的猪按斤两分级。
级别越高的猪,价钱越高。
猪的重量不达标,那是出不了栏的。
众人听了大队长画的大饼,眼神溢满期待。
“……争取都评上一等。”老郭头豪迈地说道。
众人哄然大笑。
“对,都一等。”
一张张朴实的脸上满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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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山大队风风火火搞事业时,棉纺织厂广播站迎来一件喜事。
广播站的同志到齐后,周佩瑜和丁逸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丁逸手里拎着一个红袋子。
袋子里是喜糖。
周佩瑜性格开朗大方,说话直接,这会儿说到自己的人生大事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先清了清嗓子,耳根发烫。
“咳,那什么,我和丁逸耽误大家一分钟时间。”
林棠等人停下手里忙活的事,将目光投过去。
杜晓娟提前听说了一点儿消息,眼底溢开笑意,却是没说话。
丁逸感受着同事们落在身上的目光,白皙的脸上浸洇开星星点点的红晕。
如白梅花瓣染了一点红,让他那张清秀的脸多了几分艳色。
林棠看到这俩小年轻这副模样,心里有了数。
这是要随礼了呀!
头一回随礼,她得好好琢磨琢磨送点儿什么。
杨笃抬起他那像是上下眼皮粘着的眼睛。
然后看见丁逸那猴子屁股一样通红的脸。
他心里呐了闷。
“丁逸,你那脸咋回事,发烧了?”
丁逸脸一僵。
红晕瞬间散去。
“……没有。”
王文也猜到广播站要有喜事了。
听到杨笃如此没有眼色的话,嘴角轻抽。
扯了扯他的胳膊。
“你别说话,让周同志和丁同志说。”
真是的!
人家小两口话都到嘴边了,让杨笃一打岔,这下好了,氛围完全没了。
杨笃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大家嫌弃了。
他伸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隐了。
周佩瑜扭头看向丁逸。
一个接一个粉色泡泡从两人周身冒出来。
甜腻甜腻的。
“……我和丁逸领证了,后天办婚礼。
你们是我和丁逸重要的伙伴,在工作中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我们想请你们去参加我们的婚礼,不知道大家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