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珠见她不说了,嗤笑一声,“你编,你再编。”
“我舅舅最疼我,根本不会说这些话,你怕不是在嫉妒我有个好舅舅吧。”
她舅舅从小就疼她,对她比对她表姐都好,不可能说这种话的。
汪曼桢一定是想挑拨她和舅舅的关系,她才不会上当。
卑鄙!
汪曼桢微怔,然后笑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汪曼珠非要装睡,她有什么办法?
说完,她转身就走。
要不是怕她妈妈又被挤兑,她就算就去吃屎都不会来这一趟。
汪曼珠瞧见汪曼桢丝毫不心虚的样子,心里咯噔一声。
忙小跑着追上去。
“汪曼桢,你不会在说真的吧?”
她好几天不见光的脸瞧着惨白惨白的,嘴唇也有些干裂,模样狼狈的前所未有。
汪曼桢脚步未停,头也未回,语气淡淡。
“是不是真的你不是都有一杆秤吗?不信你回家问问……”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其实你应该感觉出来了吧,你妈妈今天没来接你不就说明情况了吗?”
要不是事情大发了,宠女儿如命的那人怎么可能不来?
汪曼珠脸色越发难看。
……她确实感觉到了。
汪曼桢见状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来过就算接了。
汪曼珠又不是小孩子,剩下的她就不管了。
她……仁至义尽了。
汪曼珠在监狱遭了大罪,出来一个亲近的人都没看见,心中悲凉可想而知。
她怨天怨地,怨舅舅一家,更怨阮家……
她觉得自己被抓进去是阮家出手了,只是因为她缠了顾瀛舟。
汪曼珠愤愤地咬着唇内的软肉,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阮家,我记住你了。
-
火车上。
鉴于好几天的学习交流太累人,回去多订了几张卧铺票。
年长的和女士都卧铺。
荆伟等年轻力壮的青年坐硬座。
跟技术部的一伙人熟悉后,回去的路上秦素卿很有眼色的没黏着林棠,让人家小情侣俩待在一块儿。
顾瀛舟在众人打趣的目光下,坦然去了卧铺,在林棠的斜下铺。
同厢内还有因肠胃炎错过第一天交流学习的艾工。
这人相当有眼色,一爬上床位就开始闭目养神,当自己是个死人,一丝响动都没发出。
林棠自在的不行,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坐到顾瀛舟床边。
顾瀛舟正斜靠在被子上,见她回来目光一柔。
从边上的小桌子拿起自己的水壶递过去,“喝点儿水。”
两人亲都亲过了,林棠不矫情地接过,喝了一口。
男人看到女孩儿殷红的唇落在壶口,耳根微烫,嗓子莫名一干。
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歪了,顾瀛舟在心里唾骂自己禽兽,随便找了本书,把思绪硬拉回去。
林棠倒是没注意,喝完就把水壶放了回去。
拿出海市公安机关颁的奖状给他看。
“瞅瞅这个。”
顾瀛舟拿到手上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赞赏,一本正经地夸道:“不错。”
林棠就喜欢听好话,听见这话心里极度舒适。
想到家里人的反应,笑的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