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听说这里出了事的乘务员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身后跟着一个俊美的男人,赫然是顾瀛舟。
顾瀛舟一眼看到林棠手指溢出的鲜红,他脸色顿变。
忙走到林棠跟前,想动她的‘伤口’又不知道情况有些不敢碰。
“……这是怎么了?”男人表情冷厉如覆着冰霜。
林棠看事情大发了,悄咪咪扯了扯顾瀛舟的尾指,暗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顾瀛舟反应过来,再看小姑娘目光清明,唇色殷红水润,松了一口气。
随后眼睛瞄向事发地那坨血渍,一下明白了,心里哭笑不得。
这……血渍是用手随便抹的吧?太假了。
撞上喷出的血怎么可能是这样?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小姑娘没受伤,他彻底放下了高悬的心。
小情侣俩做着隐晦的小动作,乘务员从围观群众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
地上的老婆子见乘务员来了越发有恃无恐,倚老卖老。
坐在地上开始嚎:“我可怜啊!我惨啊!我一辈子没出过门,好不容易出一次……”
又是那一番老话。
目的也只有一个,让林棠赔钱。
顾瀛舟听完众人的话,明白缘由了。
显而易见是这个老太想敲诈他对象。
男人眼底划过冷沉,刚想说话,被林棠拉住了。
林棠摇摇头,示意他别出头。
这种不讲理碰瓷占便宜的人她见多了,跟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以毒攻毒最好。
乘务员不可能偏听偏信,听完老太婆的话,望向林棠,“这位小同志有话说吗?”
林棠捂着额头,瞧着弱不禁风地咳了一声,说道:“咳,我没有。”
“我打小身子就不好,一点儿重活都干不了,怎么可能把人撞到地上啊?!
倒是这位大娘体壮如牛,撞飞我更有可能吧。”
“我脑袋上的伤就是证据,请您严肃处理。”
她话音刚落下,赖在地上的老太婆被气的从地上跳起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根本没撞到你,你脑袋上的血也是你自己抹的,别想赖给我……”
这话没人信。
众人见老太婆胡搅蛮缠,拿他们当傻子十分不高兴。
小同志头上的血流的那么厉害,咋可能是自己抹的?
热心大姐看了半天又开口了,“诶,我说老太太你可真有意思啊,你不是腰疼腿疼屁股疼吗?你现在是怎么回事?腰不疼腿不酸屁股也好了?”
她语气嘲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看着女同志脸皮薄想敲诈钱财的?”
说完,正气十足地看着乘务员。
“同志,这种人你要忍吗?你这次让她得了好处,其他人争相效仿,到时候社会上都是这种毒瘤,动不动往别人勉强一躺要求赔钱,大家的日子还怎么过?”
热心大妈还不知道有碰瓷这个词,要是知道,一个又一个碰瓷的标签就会甩在她脸上。
老婆子一听这话对自己不利,那当然哭天抢地的喊屈。
“我冤枉啊,我冤死了!我一个半截身子埋地下的老婆子,有啥子坏心思啊……”
那一声声的,搞的乘务员脑袋都大了。
顾瀛舟虚揽林棠的肩膀,掏出帕子按在她脑袋上,扫向老太婆的目光一片冷沉。
他一向尊老爱幼,可对这惯会撒泼的老太太实在尊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