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安看了他们一眼。
嗯,脸皮看着也没多厚啊,怎么能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
作为人民公仆,他不好出言讽刺,只语气淡淡地说道:“抱歉,你们的诉求我帮不了。”
“怎么会帮不了?”女人不信。
乡下的人都怕公安,这些人只要说一句话,保管那些人跟狗一样听话。
刘国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有个年轻公安喊他,“队长,这里有事需要你解决一下……”
“失陪了。”刘国安点点头,走了。
没有人再搭理钟家夫妻和钱弟来。
三人坚持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离开。
他们一离开,刘国安和几个公安走出来。
“哼,他们可真敢想,双山大队的酱厂连他们大队的知青都进不去,更别说其他大队的人,这是痴心妄想呢。”年轻公安撇嘴道。
刘国安:“不要忽视人的坚韧性!有时候人会了达成某种目的,脸面不值一提。”
几个年轻的警察想到他们办案中遇到的奇葩事,顿时不觉得奇怪了。
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
钟畅夫妻俩出了警察局,女人不满地扭头呸了一口。
“什么为人民服务,我呸!都是搪塞的话。”
钟畅爸爸也生气,只是他不说而已。
冷冷地哼一声。
“小地方,你能期待他们做什么大事,连点儿好赖都不分。”
不高兴地微拧眉头,“行了,不用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钟畅妈妈脑子木,直接被问懵了。
下意识看向钱弟来。
钱弟来:“……”
问她干嘛,她也不敢招惹双山大队的人。
要不是这两人闹起来对她有好处,她才不可能掺和进来。
谁知道……双山大队那些人的战斗力一如既往的强。
只一个来回就把他们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钱弟来再心里吐槽着,没有马上回话,钟畅爸爸也看向她。
“钱知青有什么办法?”
“乡下日子不好过吧,你要是进了酱厂,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你觉得呢?”
语气带着蛊惑。
钱弟来可耻的心动,但是心动有什么用埃
她还想住回城里呢,能回去吗?
想到从钟家得得好处,钱弟来配合道:“……嗯,钟叔说的有道理。”
先应声一声,她表情无难,小声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埃”
钟畅爸爸看到钱弟来畏缩的样子,心中闪过不屑。
蠢货!
心里烦躁的骂人,面上却带着痛苦。
“畅畅已经没了,这地方我和她妈妈不会再来了……”
“我们心里很难受,夜里睡都睡不着。”
“……双山大队不愿意负责任,报警也没用,我们只能认下了……”
他红着眼,把一个失去女儿的悲痛父亲演绎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