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这个提示可以让我们找出窗外鬼模型的真相,从而抓住大小姐,因为大小姐和他们是两个对立阵营的。”百里道。
“不对不对不对,但她和二小姐都是夫人阵营的,为什么她要留下阿萍的纸条,让我们抓到二小姐呢。”沐管家道。
“因为雪儿既不是大小姐阵营的,也不是夫人阵营的,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慕容家全家。”胡侦探转向雪儿,缓缓道:“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她的目标是慕容家全家,那难道是慕容家的仇家?”沐管家惊道。
胡侦探道:“她加入慕容夫人阵营,一是她本来就是慕容夫人的丫鬟,二是慕容夫人这个阵营一开始比较弱,需要设法平衡一下,以便于两个阵营两败俱伤。这就是个借力打力的杀人计划。”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万俟家的后代。”雪儿朗声道,“你是怎么怀疑我的?”
“就是慕容夫人死的那天晚上,你说吃药的水没了,要去倒水给夫人吃药,你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我。这时我们听到了慕容夫人的喊声,我们都冲了上去,所以你还没有机会去倒水。但是你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杯子里是有水的,要吃点药还是够的。所以你是故意不让夫人吃药的。”胡侦探道,“虽然这并不能说阴你参与了谋杀,但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不对呀,大小姐不会给雪儿讲,她要动手了啊。”百里道。
“很简单。当晚大小姐和慕容夫人吵了一架。那是大小姐在故意让慕容夫人生气以加重她的病情,另外律师公布遗嘱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因此雪儿预计大小姐要动手了。另外去给夫人倒水也并不会有什么把柄。”胡侦探道,“另外,只要大小姐成功了,雪儿的目的就达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百里道。
“这样就只剩下大小姐和二小姐了。大小姐杀了人,只要把她的行为曝光就好了;二小姐有把柄在他们手里,而且又杀了大少爷,也是很容易解决的。”胡侦探道。
“哦。”百里道。
“那么,万俟家大女儿是你什么人?”沐管家突然道。
“她是我妈妈。我从小跟着我妈妈学武功,给我说就是容家毁了我们全家,以后长大了,如果见到容家的人,就要为我的外公全家报这血海深仇。”雪儿朗声道。
“你妈妈呢?”沐管家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时候,军阀混战,我们老百姓饥寒交迫,有一次我父母就在寒冬中感染了风寒,越来越重,后来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我才三岁,跟着好心的邻居到了十岁,邻居也去世了。之后的这些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我当过乞丐,干过苦工,后来跟着流民到了上海,碰到了一个好心人,把我介绍到医院当护工,这才有了稳定的生活。”雪儿道,“我一身力气,就是从小干活练出来的。”
老罗悄悄向胡侦探耳语:“我们不是没查到谁的鞋底有问题么?”
胡侦探也悄声道:“当我推理出阿萍的死之后,只有雪儿可能知道二小姐的身世,所以只有她才能让二小姐躲到对面的房间,故而也只有雪儿知道她在对面房间这件事,所以把她再背回靠北的房间的人除了雪儿,不可能是别人。而且撞到供桌制造出声响从而我们起床,并引导我们去敲二小姐门的也是她,所以她就是凶手。”
“所以你开始说我们查到了鞋底有绿光,其实是诈了雪儿一下。”老罗悄悄道。
“对的。”胡侦探道,“因为她本人并不知道绿光的事,所以我诈她一下,她不知如何应对,所以就破防了。”
“那她的鞋底怎么查不到绿光呢?”老罗道。
“本身就不多,她走一走就全磨掉了,所以她的鞋底就查不到了。”胡侦探道。
“但是二小姐鞋底为什么没磨掉?”老罗问道。
“二小姐踩了指甲油之后,没有走多少路呀。”胡侦探道。
当老罗和胡侦探在说悄悄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听着雪儿苦大仇深的叙述,为她的经历而落泪。
除了一个人,此人惊讶的盯着雪儿,完全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个情况。
胡侦探却略有所思,突然向雪儿发问:“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雪儿一愣,朗声道:“你没必要知道!”
说完雪儿双脚发力,一个翻滚,从众人头顶掠过,好轻功!
雪儿一落地,百里已经抢在她前面,百里伸手一拦,道:“虽然我也很同情你,但是你杀了人就要受到惩罚。”
雪儿当胸一掌拍向百里,百里转体侧身避开,“夸嚓”百里身后的大花瓶被掌风直接拍碎;雪儿单脚踢出直取百里胯下,百里起脚后发先到蹬住雪儿的膝部挡住其攻势;雪儿一个转体,旋转踢攻向百里面门,百里迅速变招一个扫膛腿将雪儿扫到在地。黄敬茶对长警们道:“上啊,逮到杀人凶手。”长警们抽出警棍,飞身而起,就要砸向雪儿。
“有必要那么做么!还飞身飞得那么高,百里已经把雪儿打在地上了,本来应该是百里的功劳,现在倒好,变集体的功劳了。”胡侦探心下忖道。。
眼看雪儿就要被乱棍击中,突然一个人影从众人中抢出,自己挡在雪儿身前,警棍全部打在此人身上,但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完全使不上劲。接着,长警们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内力反弹而来,将他们弹飞出去,摔了一地。
“居然是‘掤捋挤按’中的掤劲!!!”百里惊道,“这人应该就是那晚偷盗黄金吊坠并把我打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