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章节(12点)
这些兵丁没有专门的军医,这位大夫就经常被请去医治这些伤兵,他对外伤本来就有些心得,这伤见的多了,自己的技艺就越发进益了,今天一见这伤口,还有这伤口不断渗血的样子,就知道里头的出血还没有止住,这些血如果不放出来,积在伤者的腹腔之内早晚得要了他的命。
这涛子的伤口又被插了一次刀,疼的豆大的汗珠子一下就浮在额头,跟着闷哼了一声,从伤口里流出许多黑色或者深色的脓血,等到流出来的血颜色变的鲜红,出血量少了以后,这大夫才把刀子抽出来,扔到了让人给准备的酒盆儿里。
把伤口周围的污血用白棉布沾着盐水给擦拭干净,并没有给伤口上药,只是换了干净的白布重新给包扎上了。这个过程堪比受刑,涛子疼的浑身弓起来,颤抖不止,嘴唇都咬破了,愣是没有哼一声,让大夫不由的刮目相看。
大夫摸了摸涛子的身上,问了问什么时候受的伤,心里很是惊奇,为什么到现在这人还没有发高热,只是稍微有些烧而已。
“从受伤到现在病人可吃过什么药?”大夫看着屋里的人道。
“只吃了些止血的丸药,和外敷的金疮药。”黄三借口道。
“把止血药和金疮药拿来让我看看?”大夫听了黄三的话,将信将疑的道,说的这些药里面没有单独的退热药,这是不可能的。药物拿过来大夫现实闻了闻,嗅了嗅,看了看,最后把一丸药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咀嚼了咀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对,应该还有别的药。”说着就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还有什么药?没有了呀,黄三挠了挠头,想了想再也没吃什么别的药了,可是面前的大夫明显的一脸不信,大家只好接着苦思冥想,回忆着这些天涛子都吃过什么。
“各位镖师,药熬好了!”屋里的帘子一挑,松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出现在大家面前。
屋里的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对对对,还吃过别的药,就是这个珍珠娘子让吃的药,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是药总没有坏处,当时忙乱的很,也没问是什么药,就让珍珠的小丫头在路上一碗接一碗的喂给了涛子,莫不是这药起了作用?”黄三连忙道。
“端过来,让我尝尝。”这大夫道。
松花低着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连忙把药端到大夫跟前。大夫端起碗来尝了尝,眉头一皱,道:“这是退热的方子,只是也没什么神奇的,真是不知道这位伤者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发高热。”对于这位大夫的言论,屋里的几个人也不知道该给这什么表情,仿佛这位大夫在盼着涛子发高热一样。
可能这位大夫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气有些过于医学话,让屋里的几位都有些误会了,不由的咳了一声道:“没有发高热这是好事,不过现在没发,不见得晚上和明天不发,这几天是最最关键的,老夫什么病患都不接了,就在这里坐诊了,直到这位病人平稳了。”
众人无奈的接受了这大夫的解释,才说了一句没发高热是好事儿,后面又加了一句现在没发不见得以后不发,让人真是。。。。。。。真是不敢恭维,这位的说话艺术。
这位大夫让松花给涛子喝了药,松花抬头看了看大夫道:“这位涛子镖师才一受伤,我们娘子就怕出现高热的情况,立刻就让我们给熬了这退热的药,只要这涛子镖师能喝下去,就让他当水喝的,这一天的路程,都喝了两副药了,我想这是我们娘子有先见之明的缘故。”
那大夫听了微微一愣,道:“没想到你们娘子还颇通医理,确实有些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一早预备了退热的药,恐怕这人已经烧起来了。不知道你们娘子是哪一位?”